细得风一吹就断的“标准薯条”?那是快餐店敷衍穷学生的碳水钢丝。镂空得像建筑模型的“华夫薯条”?叉子一戳就散架的虚张声势。“波浪薯条”?不过是普通薯条半夜去烫了个头,自以为很叛逆。“炸小土豆”?一口一个还得找牙签,吃的是土豆还是累赘?
“卷曲薯条”根本是薯条界的精神内耗——卷了半天依旧填不饱胃袋。“甘梅地瓜”?炸土豆大会混进个甜党叛徒还敢大声报籍贯?“笑脸薯饼”那种幼儿园画风的加工冻品,也配叫土豆?那是流水线对土地的侮辱。至于“家庭薯条”?薯条混进薯饼渣的厨余美学,美其名曰“家的味道”。
而薯角——是土豆起义的纲领。外壳是岩石般的脆,内里是熔岩般的绵,咬下去的断层里能听见土豆灵魂的咆哮。它不讨好叉子,不迎合番茄酱,甚至拒绝优雅。拿在手里是沉甸甸的诚实,塞进嘴是饱腹感的暴力美学。其他炸土豆在追求“像零食”的畸形道路上一去不返,只有薯角记得:土豆的终极荣耀,是成为一顿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