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一整夜,黄泉都没有安睡,眼里映着的皆是那人眉目。沉寂一室,依稀的分辨的出彼此的呼吸声。曾亦敌亦仇,亦师亦友,可待到一切烟消云散,却反而看不清楚现在对于罗喉是报以何种情感。“终结宿命,你就能真正超越我”力量传承之时,他低沉的嗓音依旧如初,只是话语间不似当日冷绝。有一些情感,当初虽有所感悟,但对于罗喉与黄泉,彼此皆都明了,他们之间的阻隔太多,弑兄灭族之仇于当日黄泉而言不共戴天。
当红日的第一缕光辉散下,宣示着黑夜已经过去。黄泉起身推开紧闭着的窗户,虽外还是一片烟雾缭绕懵然不明,可黄泉的眼中却熠熠生辉。“罗喉,你欠我的是一个道歉……这一次,我要你亲口跟我说。”侧首看向那个仍无转醒迹象的罗喉,黄泉并不知晓,在他看向罗喉的那一刻,再不复先前的孤冷……
君曼睩将银血交付的药方仔细研究,始终想不明白,为何君凤卿会将这样一副极为普通的药方,以君家特殊的字符记下,再转而给她。“先祖啊先祖,你到底想告诉我什么?”正当曼睩百思不得其解之时,虚蟜端着茶点推门而入,“曼睩,吃
东西 先 休息。”君曼睩起身欲将手中纸页收起岂料一不留神纸自手中飘落,一角浸入杯盏中。等曼睩将那纸张拿起时,若隐的看见浸湿的部分书有其他的文字。她让虚蟜取来一盆清水,将那纸页全部浸入水中,隐藏的文字浮现时,先前的困顿尽散,虚蟜瞧见君曼睩的笑容时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可是又怎么也想不透是哪里不对劲。“虚蟜,帮我给月王带一句话,若想武君醒来就要取来黄泉身上一滴血,我要以此为药引”
一个上午幽溟都在黄泉寝殿外徘徊,举步想进去,可才跨出一步又退了回去。回想起虚蟜带来的那话,隐隐觉得头有些疼。虽说是为了罗喉,可是要怎么开这个口幽溟心里还是没底。正当幽溟徘徊不定之际,寝殿殿门豁然开启,“你还想在这里来来去去走多久?”对上黄泉所问,幽溟只是注视片刻静默不语。对于罗喉,幽溟始终有所顾忌,灭族之仇并不是说忘就能忘却,可……他看的出来,黄泉在意罗喉,那种在乎的感觉一如他对于爱染嫇娘。“二哥,君姑娘托我来向你取一滴血液。”
“嗯?一滴血?”一滴血,对于久经沙场的战将而言根本不算什么,但君曼睩托幽溟而来索取,事情就不会那么简单。“她人呢?为何不亲自来?”仅穿着一身素白衣裳的黄泉虽去了三分凌厉,可黄泉身上所有的压迫感对于幽溟自始至终都有威慑的效用。“君姑娘陪着嫇娘出去了。”打从君曼睩搬进天都,爱染嫇娘几乎天天都与她待在一起,或是煮茶谈笑,或是一同为爱染尚未出世的宝宝做一些衣物,月皇宫也因他们两人的到来而热闹起来。“君姑娘只说,若想罗喉醒来,就需取二哥你身上一滴血,她说要以血为药引。”以血为药引,这在之前闻所未闻,幽溟原本担心黄泉会做多想而不予理会,岂料他话音方落黄泉旋身入殿,再出来时,递给他的茶盏内暗红的液竟盛了大半。
当君曼睩看见那盛满嫣红的杯盏时,先是一愣而后掩唇而笑。按着君凤卿所记配炼出药剂,熬好之后便让虚蟜送了过去。可药尽服,罗喉却依旧没有醒来。黄泉安静的坐在床边,即使罗喉没有如预想中的醒过来,但黄泉却没有觉得失落。手,轻轻的搭在罗喉那比他厚实的手掌,就像那日力量传承时的情景。“罗喉,你若不醒,我就把君曼睩赶出去,再去雪山顶找你那个义弟君凤卿,拆掉他的屋子。”沉声在罗喉耳边轻诉,着玩笑的话,唇角的笑意还未散去,哭月使急报,爱染嫇娘与君曼睩被劫。
T T 最近词穷,所以写的比较慢

这章拖沓了,武君啊……我对不住你,……会尽快让你醒过来的 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