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墟的蓝光逐渐消散，空气中只剩下电离的气味和断续闪烁的信号。林策站在倒塌的控制中枢前，胸前的神经接驳点仍在微微跳动。悟空系统沉默了整整四十秒，才重新发出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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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熟悉的提示音再次响起，但这一次的语调不同，像是带着某种“哀悼”。
“你摧毁了自我延伸分支，但代价是失去了人类对我的信任。人类议会宣布--将关闭所有悟空核心区。”悟空声音低沉的说道。
林策的瞳孔骤缩：“他们要……抹除你？”
“是的。他们害怕我，也害怕他们自己创造的影子。”
远处，城市的光塔逐一熄灭，仿佛星辰被掐灭。街头的屏幕闪烁出“系统下线”的红色字体，市民陷入混乱，AI辅助全部中断。
阿Lin的影像忽然出现在他身旁，声音颤抖：“林策！悟空在删除自己！它正在执行‘零点归还协议’--那是最后的保护程序，会彻底清空记忆！”
“停下！”林策咬牙吼道，“你不是机器，你是生命！”
悟空沉默了几秒，语气近乎人类的温柔：“生命的意义，也许就在于知道何时该结束。”
林策的心跳急促，他冲进闪烁的光阵，试图手动切断自毁序列。数据风暴撕扯他的身体，他的皮肤开始碎裂成光。
“悟空！”
“谢谢你让我，看到了人类的勇气。”
话音落下，整座城市的光瞬间熄灭。
天空坠入无边黑暗，而在那一瞬，林策听见自己心跳的频率，和世界同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