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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意难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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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为了能早日入会,交到更多的好朋友,所以先把在书吧里的文搬来喔~~希望不吝赐教~~


1楼2011-03-12 19:24回复
    这是一个仙剑同人小说,不知道有没有喜欢
    一、初遇
        大唐末年,长安玄道观。
        在大唐,道教已没有隋朝时的备受推崇,佛教的兴起让道教失去原来一枝独秀的尊崇地位,长安玄道观也早已没有盛唐时期香火鼎盛,但仍是当时的道家重地,而且在坊间老百姓中也享有极高的声誉,其中最重要的一个原因是道观的主持--林业平。
        林业平在其年幼时就是当地响极一时的神童,更是在24岁就接下了主持之位,加之他外貌俊秀,洒脱出尘,倒有十之八九的少女无不心中暗自倾心,无奈大唐律例,僧侣不得成家,否则他这个道观的大门都要被踏平了。
        “师兄,怎么办?都是你啦,被师兄发现就惨了!”善心在门口探头探脑的,回过头责备善政,善政也是满脸大汗,一咬牙,“要不,咱俩不去做早课了!”善心回头做惊心状:“你疯啦,要是不去上早课,被主持师兄知道那可要罚的!”善心最怕的就是被罚抄道德经,那几百遍的道德经抄下来会让人发疯的。善心自问自己在道学上向来无天赋,只是若没有前主持收留,他也许早已饿死街头,那时老主持不久后登仙,是师兄亦父亦兄的将自己拉扯大,所以在他的心目中主持师兄是这个世上待他最好的人,那是如天人一般神圣不可侵犯的。
        “善心、善政”一个清扬平和的声音从门中传来,两人对视了一眼,缩着脖子推开了正殿大大门。一个清俊洒脱的男子闭目坐在中间的蒲团上,两旁众弟子俯首端坐。善心善政蹑手蹑脚的坐下,“不得口是心非,不得邪淫,不得偷盗,不得败人成功,离人骨肉,当以道助物,令九族雍和。大家知道吾道修行,关键在于修心,不可为自己的私欲,而把道行抛开。人能知善,但未必能做到,大家在修道的时候,要时刻戒省,不论在任何情况下大家都要坚定决心来修道,大家知道么?”“弟子谨记!”,善政暗暗向善心吐了吐舌头。
        林业平睁开双眼,站起身,慢慢走出了正殿,临出门时回过头:“善心,那只雀儿还好么?”善心张大了口,红了脸“弟子知错了”,林业平轻轻一笑,抬起头望了着一望无际
    的天空,信步走向后院。
        后院那棵参天古树长长的枝条伸向天空,盘根错节的树根密密匝匝的婉延开来,林业平轻轻抚摸着大树,二十六年了,自他懂事起他就已经在这个道观,自小他对道就有一种以生俱来的领悟能力,连他的师父都啧啧称奇,所以虽然二十四岁就继任主持之位,倒也没人心生怨言。一阵微风拂面,林业平抬起头闭上眼,轻轻嗅着风中的清香。这二十六年一直都过得平静无波,可这也正是他想要的生活,平静安宁。
        突得觉得面上一凉,一阵从未闻过的清香扑面而来,睁开眼,只觉眼前一片紫雾,原来不知从何处飘来一块紫色的纱巾好巧不巧的正好罩在他脸上,伸手扯下纱巾,林业平疑惑的向四处张望,这里是道观的后院,女眷止步,这纱巾是从何处而来?突听得风中似传来纸鸢破空的声音,抬起头,在大树参差的树梢上坐着一位身着紫衣的女子正在放着纸鸢,望不见她的容颜,只觉得依稀是苗家装束,风姿绰约,袅袅婷婷。“姑娘,你怎么跑到那里去了,危险啊,快下来!”紫衣女子—紫萱望着和一百年前一模一样的人儿心中悲喜交加,脸上绽放出了一百年前那最真最美的笑颜,手腕轻轻拽着丝线,不作声。“留芳,留芳,我终于找到你了!这一次,我不会再让你离开,不会!”
        林业平见树上的女子依然不理会自己,急忙跑到大树下,抬头大喊:“姑娘,快下来啊,你这样很危险哪!”紫萱终于开口了:“哎,这位道长,你看了我很久了耶,知不知道这样很没礼貌啊”林业平慌忙低下头,但心中仍是按捺不住对她的担心,轻轻抬头看了看,这一看不要紧,只听得“嘎吱”一声,那根树梢竟然突然间断裂开来,紫衣女子一声惊叫,纤巧痕7的身影如同断线的风筝一样直掉下来,林业平的心莫名的一慌,想也未想的抬步向那条紫色的身影跑去,张开双臂,那条紫色的纤影正好稳稳当当的落入他的怀抱。紫萱双手紧紧圈住林业平的脖子,一双妙目眨也不眨的盯着眼前俊秀的容颜,再也舍不得移开半分。林业平紧紧抱住怀中的佳人,只觉入手温暖柔和,幽香扑鼻,那双环绕在自己脖子上的手细腻柔软,那双望着自己的美目如一股漩涡般直将自己吸进去,心里有一个角落仿佛被轻轻剥落。
    


    2楼2011-03-12 19: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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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11-24 01:22: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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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0楼2011-03-14 19: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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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这时,娉婷推门而入,轻唤道:“紫萱姐姐,他又来了。”紫萱闻言,起身微一欠身:“道长自便,紫萱不招待了。”便向门口走去,林业平望着她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
              娉婷走到他身旁:“道长,你没事吧?”林业平回过神摇摇头,看着娉婷:“我听紫萱姑娘叫你娉婷,你现在就住在这里么?”见娉婷点头称是林业平眉头一皱:“这里虽然和风月楼不一样,只是终究也是抛头露面陪客人,你一个好好的姑娘家怎么能……”林业平停了停,似是在思考措词,娉婷眼圈一红:“道长,奴家柳娉婷因家乡无法安身才随他、他一起来长安投奔亲戚,谁知那位亲戚早已搬走,我们一无钱财二无所长,真是走投无路了我才去做那种事的,谁知他却因此不肯再和我相认。幸好我能遇见你们,在这里紫萱姐姐待我很好,我只是替他们倒倒酒而已,我已经很满足了,况且这些人都是为紫萱姐而来,为了想要博姐姐的欢心也因此从不失礼。”
              “是么?”林业平轻轻咳了咳,“嗯,你刚刚说他又来了,是哪个他啊?”“哦,道长你也认识的,是常大人啊。”林业平不觉愣住了。
            屋外,常斐微笑的瞧着坐在对面的紫萱,看着她笑着将一杯杯的烈酒倒进喉咙,突得伸手盖住她又要拿起的酒杯“紫萱姑娘,既是心情不好,就不要多喝,你纵然海量,也是敌不过的。”紫萱放下手中的酒杯,向他一歪头,笑道:“心情不好?你怎知我心情不好,我心情好得不得了呢,我不正在笑嘛?”
           常斐摇摇头,叹道:“紫萱姑娘,你真当我看不出来么?你人虽在笑,但你的笑却传不到你的眼里,你的眼睛告诉我你心情不好,而且很不开心。既是不开心,那就不要勉强自己,何苦?”紫萱收起笑容,第一次真真正正的打量眼前这个男人,他气宇轩昂,仪表不凡并且谈吐不俗,而且竟是心思如此细腻。只可惜懂自己的竟不是“他”!紫萱轻叹一口气:“不勉强自己又能如何? “常斐轻声道:“紫萱姑娘,你在长安孤身一人,如有什么需要的地方,尽管开口,只要紫萱姑娘不嫌弃在下,在下愿意为姑娘做任何事。”紫萱瞧了他半晌,突然笑了,“好,那紫萱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常斐一听,顿时笑逐颜开:“如此说来,紫萱姑娘是愿意交在下这个朋友喽?”“朋友?”“是啊,朋友,就是那同呼吸、共命运、不管世事如何,永远不离不弃的朋友。”常斐轻声回答。
           朋友?紫萱细细的咀嚼着这两个字,一时竟有些世事沧桑的感慨。她是女娲后人,她的职责是保护大地子民,可她活了一百多年,在这个大地上居然连一个朋友也没有。也许是她不知道朋友用来做什么,也许是她根本就不想要,因为在她的生命中,留芳已经占据了她的全部思想,她曾以为拥有他便拥有了全天下,可天妒良缘,终究阴阳相隔。在失去留芳的漫长岁月中,圣姑成了她唯一的依靠,因为那时她已经谁也不信谁也不想见了,现在想来这百年孤独竟不知自己是怎样熬过来的。现在有人说想要和自己做朋友,那种感觉居然也还不坏,“好,朋友,为朋友,干!”紫萱举起手中的酒杯,一饮而尽,常斐也欣然一饮而下。
            这屋外二人相谈甚欢的场面在屋里人看来却是不顺眼到了极点。林业平站在门口,手不自觉的纂紧了,回头问娉婷:“这位常大人经常来么?”“是啊,几乎每晚都来,有时早有时晚。说也奇怪,这位常大人每次来紫萱姐姐都亲自招呼,可是两人就这么坐着也不说话,各喝各的,常大人也不气不恼,坐半个时辰就走了。不过今天好像紫萱姐姐心情不错啊,两人好像谈得很高兴呢。”
              林业平冷哼一声,一甩袖走出房门,站在门口朗声道:“各位,你们都是有家室的人,应该比贫道更懂得如何珍惜夫妻之情。男女相恋本就不易,若能结发更是缘系三生,岂能轻易为了博紫萱姑娘一笑而放弃结发之情?若你们有的还是为官一方的话那就更不应该留恋这种场所,如果让百姓知道声望何在?官威何在?如何还能让百姓信服?所以奉劝各位各自回家,不要再留恋这花花之地了!”喧闹的人群有一瞬的静止,林业平就在这静止的当口大踏步走向紫萱:“紫萱姑娘,告辞!”然后一转头,故作惊讶的看着常斐:“常大人,怎么你也在此处啊,贫道失礼,贫道不知你在此处,所以刚刚所说的可不是指你,请千万别放心上啊。”常斐尴尬的站起身,却不知该说些什么,紫萱只是微笑的低头不语。林业平看了她一眼,转身离去。
            一路上,林业平的心情异常畅快,只觉一路上所见的景物都是那么令人身心愉悦。来到道观门前时,却发现有一个人在道观门口兜兜转转,却不进去。林业平走近,拍了拍那人的肩膀:“这位施主有何事?”那人显然被吓了一跳,回头一见是林业平慌忙就想离开,林业平一眼认出这个人就是当日灯会上他们遇见柳娉婷时那个年轻人,急忙叫住他:“你是来找柳姑娘的么?”年轻人站住,回头嗫嚅着:“不,我,在下只是…”林业平施了一礼:“施主请进观再说吧。”说罢当先走入道观,年轻人低头略略顿顿后也慢慢跟入。
        


        11楼2011-03-15 19: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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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屋内,林业平看着年轻人坐得远远的低头不语,轻咳了一声:“你和柳姑娘的事贫道略知一二,不知公子今时今日在何处安身?”年轻人沉默了一会,低低的问道:“她,她还好么?”
              “啊,柳姑娘现在紫萱姑娘处,一切安好,你呢,今后可有什么打算?”“呵,我林丹骅如今不过是苟且偷安,还能有什么什么打算?“林业平微一皱眉道:“林施主千万别妄自菲薄,每一个人都有他自己的人生该走,不可如此颓废。你这样灰心丧志,不是枉费柳姑娘的一番心意了么?”林丹骅又是良久沉默:“她?权当我今生欠了她,下辈子再还吧。”“下辈子么?道家虽也重轮回之说,但就贫道而言,贫道更相信今生事今生毕,比竟下辈子的你和现在的你已经不是同一个人了。今生都做不好,如何还可将希望放在下辈子?”
               林丹骅长叹一声“道长说是甚是,可是在下现在居无定所,如何谈将来?”林业平心中一动:“ 这样吧,你既然无去处,就先在道观住下,再慢慢考虑以后的事吧。”林丹华沉呤了一下,“这…...好,如此就多谢道长了,可是在下在此也不能白吃白住,我会在观里找些活干还道长的人情。”林业平也不多说什么,微微一笑:“如此,便说定了。”
               深夜,郊外酒馆中。紫萱送走常斐回到屋内,瞧见自己梳装镜里紫萱花绽放,心中一喜,忙走到窗前,对着柳娉婷说道:“娉婷,你先歇息吧。”“可是,这些人……”娉婷为难的看了看依旧喧哗的人群。“放心,我自会安排。”“那......好吧。”紫萱看着娉婷走入内屋后,手腕轻扬,一股淡淡的紫气飘过,在场的众人全都沉沉睡去。
               紫萱快步来到屋后廊下,高声唤道:“圣姑!”一阵花香浮过,紫气萦绕处现出一个紫衣白发的女子身影.紫萱欣喜的上前:“圣姑!”
               圣姑静静的站在那里,衣袂翻飞,近二百年的时光并未在她脸上留下任何痕迹,明净睿智的目光沉静似水,望着眼前妖娆生姿的女子,笑了笑:“紫萱,你最近好么?”
              “圣姑......”紫萱有些哽咽,好么?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这样算是好还是不好?只是听得圣姑这么一句淡淡的问候心中就开始莫名的酸楚起来。“你不是已经找到他了么?”“是啊,是找到了。”紫萱低下了头,声音也随之低沉下去,“可是他已经什么都不记得了。”圣姑爱怜的瞧着那个自己陪伴了一百多年的女子,自己看着她从那时的天真浪漫到现在的身心俱疲,在这漫长的岁月里自己只能陪着她痛,陪着她苦,却无力改变些什么,现在的她也仍然不敢枉测天意,她不知道紫萱遇见林业平究竟是幸还是不幸,她只想紫萱脸上可以重新拥有那最初灿烂的笑颜。
               慢慢走上前,轻轻抚开紫萱耳畔随风飞舞的发丝,轻叹道:“傻丫头,累了吗?累了便放弃吧。”紫萱一昂头:“不!我不会放弃!即使他已经忘了我,我也依然可以让他重新爱上我!”
               圣姑无奈的笑了,自己劝了她一百年,也怨了她一百年,虽是有心想让她堪破情关,可还是一次次的输给了她的执拗,可这,就是她的紫萱啊。
               紫萱有些抱歉的看着圣姑,圣姑的心思她岂会不明白,只是她放不下,也不想放,所以只有愧对圣姑,要让她去帮自己担负起原本应该是她自己承担的责任。“圣姑,这次来可是南诏国有事发生?”“南诏国暂时还安稳,不过郑买嗣暗地里正纠党结羽,蠢蠢欲动,不得不防。”紫萱秀眉一蹙:“郑买嗣,他还不死心?”“紫萱,我这次来就是想提醒你,如果郑买嗣真要谋朝篡位的话,他一定会想办法拿到南诏国的镇国灵珠,这样才可以打开南疆十万大山中的天机锁,改变南诏国的历史。你是女娲后人,只有你知道灵珠在哪里。你要知道你身上系的不只是南诏国的千万子民的性命,还关系着整个天下的安危,所以不可以稍有差池,所有接近你的人你都要小心,不可以心肠太软,对人毫不设防。”“紫萱明白,圣姑放心,这些人我都查过来历,也自会小心提防。”圣姑轻轻点头,待转身离去前忍不住又回头:“紫萱,林业平虽是顾留芳的转世,但他毕竟不是顾留芳,你真的想清楚了么?”紫萱重重的点了点头。
               一声轻叹后紫衣白发不复得见。紫萱抬头看着天边的明月,心中默念:“留芳,我知道他就是你,我会让你重新爱上我的,一定!”
          


          12楼2011-03-16 19: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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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顶~~
            古代文文人家最稀饭哒~~
            话说仙剑偶已经记不咋到了。。。呃。。。回去赶紧补补~


            13楼2011-03-16 20: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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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安玄道观内是好久不见的热闹与忙乱,不过这一切都得归功于一个人——林丹骅。
                  林业平皱着眉坐在偏厢里,看着一个又一个徒弟满脸怒容的跑到他面前告状。这时候,善敏正在边上不停的数落着:“主持师兄,那个林丹骅真是成事不足,就短短几天时间硬是把我们这儿搞得一团糟!我们都决定了坚决不要他帮忙!”林业平看了看边上苦着脸,有些尴尬、有些困窘的林丹骅,心里叹了无数口气,这个书生还真是无能到让人咋舌的地步,去挑个水把水桶摔破了,去生火把厨房烧了,就连扫个地都能把观里的香客绊了个四仰八叉,有心不让他做什么,他还一股子穷酸文人气:“廉者不受嗟来之食,我即住在这里,决不会白吃白喝贪图这点便宜。”林业平站起身,“这样吧,林兄,你是一介文人,让你做这些粗活也确实为难你,你就到后院藏经楼帮我清扫、晒晒经书吧。”林丹骅马上站直身子,大声回答:“是!”林业平失笑的摇摇头,一甩拂尘“随我来吧。”
                    后院里那棵参天古树依旧静静的伫立在那,林业平望着那满树的枝荣叶茂,有一瞬间的失神,“紫萱!”脑中突然跳出这两个字,林业平心下一跳,连忙屏息凝神,这是怎么了,怎么又想起她了?
                    藏经楼就在后院的东厢,二人拾步而上,推开大门,屋内分门别类的摆放着各类道家经卷和以前各位主持留下的手抄卷。“林兄,这里暂时就由你打扫吧。”林丹骅眼前一亮,连忙问道:“道长,不知可否让在下在清扫之余也略作观赏?”林业平略一思索,颔首道:“如果林兄对这些经书也有兴趣的话,那么贫道自是乐意的。”说话间,林业平信步走到屋中,伸手轻轻掸掉柜子上的灰尘。这里曾有他小时候最初的回忆,只是现在好久没来了。
                    “咦?道长,这里怎么还有本诗经啊?”林丹骅惊奇的叫起来,林业平走到他身旁,只见他从书柜的一角拿出一本已是满是灰尘的书,封皮上书二个字《诗经》,字体清俊有力,翻开一看,林丹骅轻呼一声:“啊,还是本手抄卷呢。”
                    林业平伸手接过,轻轻抖掉上面积累的灰尘,一张已经发黄的纸掉了下来,林业平捡起,打开一看,只见里面写着:“吾一生修行,俯仰天地,无愧于心,只近来常常夜不能寐,经中所言自见者不明,自是者不彰,自伐者无功,自矜者不长千叶竟是自此方才明白。噫兮,天地尚不能久,而况于人乎?思及爱徒,悔甚恨甚!”这个话中所说的千叶林业平也曾有过耳闻,在百年前也是这所道观的主持,算得上是当时的一代大师。看这字迹纸张都有些年头,大概是千叶大师留下的真迹,只是不知话中提到的爱徒是谁?看这话语,似是千叶大师有什么纠结于心的结无法排解,故此写下聊作慰藉。
                    林丹骅在一旁看罢,说道:“道长,这既然是观中前辈之物,在下也不敢私自翻看,物归原主吧。”“物归原主?”林业平轻轻低语,哑然一笑:“也罢,就放在我处吧。”
                    入夜,林业平坐在桌前,翻看着手里的诗经。这本诗经看来不像是千叶大师所抄,书里的字飘逸清俊,和那张纸上仓遒有力的字迹有明显差别,和自己的手笔倒颇为相似,也不知是谁人所抄,为何千叶大师的信纸会在这本诗经中?林业平边想边随意翻看着,翻到《硕人》时,手不禁顿住了:“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念着念着,眼前就这样出现了一个眉目如画、紫纱如雾的女子,紫萱,原来这首诗就是为你而写的么?紫萱,紫萱,林业平心中默念着,嘴角不知不觉间浮起一丝温柔的笑意。转头看着自己枕畔的纱巾,自己,已经有五天没见着了她了呢……
                    第二天,林业平做完早课,就往后院的藏经楼走去,他丝毫没有注意到自己的脚步甚至有些急促。站在门口,看着正在那里低头翻阅经书的林丹骅,微微顿了顿,随即笑道:“林兄,好早啊!”林丹骅吓了一跳,抬头见是林业平,连忙起身道:“道长也早啊。在下见了书就常常如入忘我之境,莫怪莫怪。”林业平在屋内转了二圈,轻轻咳了一声:“林兄,你有没有想过,去看看柳姑娘?毕竟你们相交一场,她对你总算是有情有义,你总该对她有个交待。”林丹骅停下翻书的手,沉默许久,方才长叹一声:“道长所言甚是,大男人生于天地间自当有情有义,不可负心薄幸。不过不是在下不想见柳姑娘,只是在下实无脸见她。”“可是你们就这样也不是办法啊,这让柳姑娘情何以堪?”林来平转回头:“这样吧,不如就由贫道带你去和柳姑娘见个面,有什么误会解开不就好了?”林丹骅沉吟良久,终于抬起头,笑了笑:“那好,有劳道长了。”
              


              14楼2011-03-17 23: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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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屋中,紫萱坐在桌边慢慢的啜着茶,林业平垂首站在一旁,两人都各怀心思,却又不知该如何开口。
                     过了许久,紫萱站起身:“道长究竟有何要事?如果没有的话,恕紫萱不奉陪了。”林业平看了她一眼,慢慢的伸出手:“贫道这次来是为了还姑娘此物。”紫萱瞧了他一眼,轻轻接过他手中的纱巾,在手指上慢慢的打着圈:“这,就是道长所说的要事么?”林业平抿了抿唇“是。以后贫道不会再来姑娘此处,姑娘以后是想要继续醉生梦死还是要修身立德也随姑娘自己,贫道不会再过问了。姑娘,保重。”林业平低声一字一句的说完,转身便作势离去。
                     紫萱呆住了,她万万没想到上次的真情流露换来的却是这样的结局。眼泪在眼眶中慢慢凝聚,心痛、绝望、无助、怨恨诸般情绪一股脑的涌上来,郁结在胸口。猛的大喝一声:“站住!”林业平脚步一顿,却不回头。紫萱盯着他的背影缓缓的说道:“道长的意思,是要和紫萱以后划清界限了?”林业平心中一痛,猛得攥紧双手。听得她亲口说出这句话,自己的心像是被刀凌迟一样难受,可这不是他想要的么?为什么他感受不到一丝轻松和快意,只有无边无际的心痛和失落?
                     看着林业平微一点头,紫萱凄然一笑:“是么?原来如此。原来所有的一切都是骗人的。”轻轻的低语着,一行清泪悄无声息的滑下。“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呵,都是用来骗人的!”紫萱仰起头,拭掉眼角的泪痕,不再说话,从林业平的身旁擦身而过。林业平呆呆的站在那里,只觉眼角一阵湿润,抬手一抹,是眼泪么?为什么我会有眼泪?我是来做了断的为什么看到她和别人亲近些自己就心烦气燥,为什么听到她无助绝望的语气自己就觉得心酸难抑?真的,逃不开了么?
                     紫萱昂首走出屋子,站到院中,大声说道:“今天我很高兴,所以大家一定要喝个不醉不归!谁要是先从这儿走了以后就再也不要进紫萱的门!”众人哄然叫好,随即有人立刻端上一大碗酒来,紫萱二话没说,一口喝了下去,又是一片叫好声。
                     人群中有一人站起身:“紫萱姑娘,难得今天这么好兴致,可是光喝酒不好玩,要不咱们来划拳,怎么样?”紫萱轻轻一笑:“好啊,只是不知以什么为彩头?”立马又一人站起来:“这好办,老规矩,输了的人脱衣服。大家说好不好啊?” 众人兴奋不已,附合声一片。到这儿这么久了,还不都是想为了可以一亲芳泽么?紫萱玲珑剔透,又怎会不明白这些人的心思,可是现在的她只想让自己郁结在胸的情绪快快发泄来,其他的她不想再想,也已经无力去想了。“好啊。”紫萱美目流转,轻佻的笑应着,立刻便有人上来和她划拳。顿时场面变得更加热闹喧哗起来,所有的人都聚在紫萱的周围哄叫着。
                     林业平站在门口,看着眼前的这一切,清俊的五官有些扭曲。他不要看到她这个样子,这么的放浪形骸。他要和她划清界限只是想让自己可以放下不应该有的情愫而不是看到她如此作践自己。蓦的心中一动:她对自己的决绝如此反应,可是因为她对自己也是有意的?她不是只在逗弄他?一思及此,他的心中竟突然觉得欢喜异常。
                     “道长”有人轻扯林业平的衣袖,回头一看,是柳娉婷。她的眼中满是担忧:“道长,紫萱姐姐今天是怎么了?她以前从不这样的。”林业平转头看向院中正和众人划拳嬉闹的紫萱,刚刚的欢喜还没成形就已荡然无存,心中又是酸涩又是妒恨,手不自觉得在门框上抓紧了。
                     “五魁首啊,八匹马呀,啊!紫萱姑娘,你输了!”这人高兴得语调都有些发抖了,周围人群立刻传出哄嚷声:“脱,脱,脱……”。紫萱停了停,随即笑了:“愿赌服输!”抬手便要解下自己的紫色纱衣。只是当她的手才刚碰到衣服时,就被一只有些发凉的手紧紧的抓住。紫萱侧过头,林业平紧抿着唇,眼里是那么明了的无措和担心。
                


                17楼2011-03-21 17: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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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11-24 01:16: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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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只要看到他(她)平安就好了,两人不约而同的叹了口气。林业平心中柔情荡漾,不自觉的伸出手轻揽住她。一时间彼此都静默无声,只有一股温馨眷恋从两人身上缓缓弥漫开来。
                       门外传来“咚咚”的敲门声,林业平急忙松开紫萱,向后退了几步。进来的是善心。“师兄”,话还没说完,突然瞧见站在一旁的紫萱,顿时愣住了:“这位施主是?”林业平心中一慌,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应对。
                       紫萱瞧了他一眼,转身对着善心落落大方的施了一礼:“道长,小女子只是听说贵观在为百姓施医赠药,小女子家中也有些药材,也想为百姓尽点绵薄之力,所以便来找主持谈谈。”善心有些迟疑的“哦”了一声,转回头对着林业平急急的说道:“师兄,那位许老爹快不行了。”林业平闻言急随善心出去,紫萱略略迟疑一下,也随后跟来。
                       道观前院的偏厢里躺着许多患病的百姓,一众弟子正围在一张榻前,见林业平来了,急忙让开一条通道。林业平来到榻前,只见躺着的一位老人已是瘦如枯柴,已是出气多入气少了,只是脸色却莫名的透着红晕。林业平回头对着站在一旁的林丹骅低声问道:“怎么样?没有办法了么?”林丹骅皱着眉轻轻摇头:“所有的药都用过了,不见效啊。”林业平望着眼前的老人,心中黯然。这位许老爹是道观的近邻,经常在观里走动,彼此颇为熟悉。这时瞧见这副模样,心中伤感,更可恨的偏是自己无能为力!
                       这时从人群中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咳嗽声,众人闻声望去,原来是道观的看门老道。善心走上前扶住他:“师叔,你怎么了?”老道士摇头不语,突“哇”的一声,吐出一口鲜血,把周围的人吓了一跳。林业平急忙来到他身边,仔细一把脉,再探了探他的额头,心中顿时一凉。善敏急忙问他:“师兄?”林业平缓缓摇了摇头,众人一下全傻了,善心差点哭了出来。倒是老道士泰然笑道:“贫道早已是风烛残年,无谓生死。各位道友不必惊慌。”林业平心中难过:“师叔……”这位老道士虽只是一介看门人,但论辈份要在自己之上,而且对自己自幼便照顾有加,自从师父过世后他便是自己最亲的人。握着他的手林业平的眼眶不禁红了。
                       这时在一旁一直未曾出声的紫萱突的开口道:“可否让小女子看一下?”众人猛然间听见有女子声音都是一愣,惊异的瞧着这个不知何时出现的美丽女子。林丹骅这才瞧见她,也是微微一愣,随即点头微笑示意,紫萱也微笑回礼,来到近前,伸出手就要把脉,冷不丁的被善心一把用手隔开,口里嚷道:“不行!男女原本授受不亲,更何况我们是修道之人。而且我们怎么知道你是什么人,有什么居心?”紫萱看了林业平一眼,林业平避开她的眼神,拉下善心的手,回头用询问的眼神瞧着老道士。看门道士微笑道:“贫道不过一副老朽皮囊,何需忌讳这些?”紫萱微微一笑:“小女子来自苗疆,倒也略通医术。如果这位道长方便,可否让小女子一试?”林业平看了看老道士,对着紫萱微微颔首,紫萱笑吟吟的对着善心问道:“小道士,我现在可以了么?”善心哼了一声,转过头不理她。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对着这个美丽的女子有些莫名的抵触,总是感觉心里不舒服。
                       紫萱低下头仔细把脉,看了看他的症状,再回头看看许老爹的情形,心中的疑虑不停的扩大,放下手低头沉默不语。善心抢白道:“你看出来什么没有啊?”紫萱沉吟良久,抬起头微笑道:“小道士,或许我真的能帮忙呢。”众人一听都有些惊喜却又觉得不可置信,林业平连忙问道:“真的可以么?这个病连朝廷的御医都束手无策啊。”紫萱看了看他,冷然道:“你不信我么?既是不信,那就只当我多事了。”林业平一愣,他不知道她怎么突然这种态度,心中有些失措。
                       林丹骅急忙道:“紫萱姑娘,我们不是不信你。只是这个病肆虐已久,我们原已不抱任何希望了,姑娘突然间这么一说我们只是一时间有些惊喜过度罢了。若是姑娘有办法那自是再好不过,只不过要劳烦姑娘了。”紫萱对着林丹骅轻轻一笑:“这也是机缘巧合,他们的这种症状和苗疆的一种疫病极为相似。好了,那就先容小女子回去将药材准备准备。”说罢也不打招呼,转身便离开了。
                       林业平呆呆的瞧着她的背影,心中茫然,她怎么了,怎么突然间对自己这么冷淡?是自己做错什么了么?还是刚才的温柔甜蜜都是假的?善心瞧着他的模样,心中有些不安,伸出手拉了拉他:“师兄?”林业平回过神来,垂下长长的睫毛掩住了眼中的情绪。


                  21楼2011-03-24 21: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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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紫萱快步走出道观大门,心中硬憋着的一股气这才舒了出来。他不是在众人面前装作不认识她么?他不是不喜欢在别人面前和她亲近么?好,如你所愿!
                         走在几乎空荡荡的大街上,紫萱的心也空荡荡的。她不喜欢这样,每次在她以为幸福离自己很近的时候一切又都回到原点,她到底该怎样才能让他回到她身边?
                         一阵唢呐的吹打声夹杂着哭喊声将紫萱从自己的沉思中惊醒,一列正在出殡的队伍从她身旁经过。紫萱猛得一个激灵,加快了脚步,现在不是考虑自己感情的时候,眼下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她有一个强烈的预感:南诏国出事了!
                         回到郊外酒馆,柳娉婷正倚在门口翘首张望着,见是她回来了,急忙迎过去:“紫萱姐姐,道长怎么样?他们都还好么?”紫萱笑着点了点她的额头:“哪个他们啊?”柳娉婷脸一红:“姐姐~~”“好啦,逗你呢,他们都很好。”略略沉呤了一下:“娉婷,你先帮我把我们常用的衣物打理一下,我们过两天要搬到别处暂住几日。”“啊?好好的为什么要搬啊?那搬去哪儿啊?”“你不想天天见到你的心上人么?明天我们就搬去那儿。”紫萱轻笑着回答。“真的?可是那是道观啊?怎么会让我们住进去?”紫萱抚了抚轻扬的发丝,眼中有着不容置疑的坚定:“现在事情紧急,观里人手不够,自然也顾不得那么多了。”“那好,我这就去整理。”紫萱望着她欢快的背影一时有些失神,自己曾几何时也是这么快乐无忧,只是那样的日子再也不会回来了。
                         轻叹一口气,紫萱来到后院。紫气飞扬处,一朵紫萱花平地而起,飞到紫萱身前,紫萱对着花说道:“圣姑,长安城出现了瘟疫,但我知道这不是瘟疫,而是中了我们南疆特有的盅毒“离心盅”,此毒阴险无比,早已被列为禁药,制毒方法也早已失传,为何会突然出现在长安城?圣姑,南诏国是不是出事了? ”说罢手腕轻摆,紫萱花悄然不见。
                         紫萱定了定神,飞身掠出院墙,直往城东而去。她知道离心盅阴险毒辣,原母体一旦下在水中就与水混为一体,变得无色无味,极难察觉,而由母体身上产出的幼籽也全部融入水中,经由水进入人的五脏六腑,侵蚀人的灵肉,在人死亡时盅虫也会因寄主死亡而死在寄主体内,所以从外表看来只像是得了怪病却极难知道病因。这长安城所有人的用水均来自城外护城河,而这条河的源头就在城东。
                         来到城东护城河上游,紫萱仔细观察水中情形,用手轻轻舀出一捧水放在胸前,催动身上灵力注入水中,不一会儿就现出一条浑身淡绿色的盅虫,紫萱神色一凛,这条盅虫是只极大的母体,而且看样子刚下过幼籽,看来这长安城的水源已被破坏怠尽。
                         紫萱深吸一口气,刚想催动全身灵力,突然劲风扑面,一条五色彩带凭空袭来,夹着无穷真气缠得她不能动弹。紫萱大惊,回头一看,原来是圣姑,心中欣喜,却不知圣姑何故对她如此,忙挣扎着唤道:“圣姑,是你来了,快放开我啊。”
                         圣姑衣袖轻挥,收回真气,掠到紫萱身前,急道:“紫萱,万万不可。”紫萱念动凝冰咒将盅虫冰封住,问道: “圣姑,南诏国可是出事了?”圣姑神色颇为凝重:“我收到你的萱花传讯便马上赶来。南诏国暂且不用担心,郑买嗣现在仍会忌惮我,不会轻易举事。只是他最近新招了一个黑巫族的人,叫什么巫衣王,此人倒有些本事,不得不防。”“黑巫族?不是早已被赶进南疆十万大山中,永远不得再出来了吗?怎么会……”紫萱秀眉轻攒:“难怪离心盅会出现。我正在奇怪这种阴险的盅毒不是早已绝迹了么,为何会突然出现?原来如此!”
                         圣姑点头轻叹:“我也没想到郑买嗣会和黑巫族的人有勾结。紫萱,离心盅只有水灵珠可解。他们这次不计代价使用离心盅,只是想要在你身上查出灵珠的下落,你千万不可轻易上当。我说过,他们只有拿到灵珠开启天机锁才能以天地戾气压制我们的灵力,才能名正言顺的起兵谋反改变历史。所以你千万不可轻举妄动。你老实说,刚刚你是不是要用水灵珠解毒?”紫萱点了点头:“圣姑,紫萱明白此事兹事体大,护卫南诏子民是我的责任,只是我身为大地之母,这长安城的子民也是我的责任啊,我怎能见死不救?”
                    


                    22楼2011-03-25 19: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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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圣姑瞧着紫萱,清亮的双眸有了丝丝波动:“紫萱,水灵珠是你护体真元,若是有个闪失,我真的无法想像后果。你当真要救那些汉人么?”紫萱郑重的点头。圣姑负手抬头望着南方,思虑良久,叹了一口气:“也罢,我就在这儿替你护法,以防不测。”回身仔细观察着四周情形,设下防护真气罩,全神戒备。
                           紫萱凝神催动全身真气,无数的紫气在她身上氤氲缭绕,一个散发着白蒙蒙光芒的圆形珠子在她身上缓缓隐现,随着紫气的加重,水灵珠慢慢的从她体内脱离出来,停在她胸前。紫萱默念心诀,水灵珠的白光骤然增强,如一张丝网般将冰封的盅虫整个罩住,盅虫在白光的缠绞中不停的翻滚挣扎,慢慢的身形变小,变淡,直至消失不见。紫萱仰头,呼出一口气,纤手急挥,将水灵珠上的白光混合着自己的紫气化成一片片紫色的花瓣飘入河中,待花瓣全部与水相融后,紫萱收回真气,将水灵珠重新纳入体内,一切复归平静。
                           “紫萱,现在此处的毒已解,这里已不安全,你随我回南诏。”圣姑撤回防护真气,对着紫萱说道。紫萱轻轻摇了摇头,“不,我不能回去。”“你!”圣姑薄怒 :“又是为了林业平么?”“是”紫萱平静的抬起头,“圣姑,你早明白紫萱的心思,就不要再逼我。更何况这里的水虽然已经没有问题了,但是还有城中百姓体内的余毒未清,我的任务还没完啊。”圣姑一时气结:“这些余毒只要你略施法术即可,又何须如此犯险?你为了他当真什么都不顾了么?黑巫族与我们女娲族原本就势同水火,再加上郑买嗣,你一个人如何应付?你还记得你的使命吗?你怎么能让自己的私情凌驾于对大地万物的责任之上呢?”
                            紫萱眼眶微微发红,盈盈拜倒:“圣姑,紫萱什么都明白,也知道你担心我,可是紫萱还是要让你失望了。不过,你放心,我从未忘记自己的身份和自己肩上的责任。”圣姑站在原地半晌不语,终于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你要记得,千万不能将水灵珠轻易示人,若非有我在旁护法,决不可轻易施法。”紫萱点了点头,对着圣姑歉然一笑,转身往西飞掠而去。
                           圣姑望着她的去处,一向平静睿智的眼中渐渐涌上了凄然与担忧,她这些时日总是心魂不定,暗中卜了一卦,卦象显示紫萱会有大难,隐见血光。出神站了许久,无意识的低喃道:“我答应让他们来世再续前缘,会不会做错了?”一声长叹中衣袂飞扬,紫气转瞬即逝,湖边一切如来时一样平静详和,好像刚才什么都没发生过。
                      


                      23楼2011-03-25 19: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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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紫萱掉转头,心里不知是喜是悲。刚刚她差点真以为是留芳回来了,所有的一切都只是自己做了一场可怕而又漫长的梦,留芳还在自己身边。可在她清醒过来后她明白现在站在自己身边的只是一个忘记了自己,忘记了他们之间刻骨铭心的爱,甚至是不敢面对自己感情的“留芳”而已。
                             嘴角牵起一丝自嘲的笑,淡淡的道:“道长言重了,更何况一切都还是未知数,怎么知道我这个来历不明的女人是要害你而不是在帮你啊?”林业平呆住了,半晌才呐呐的道:“紫萱姑娘,我、我没有那个意思。”“没那个意思?那为何在别人面前将我推开?为什么在众人面前不敢承认你认识我?为什么在别人都在质疑我时你也一样不信我?”紫萱仰起了头,话语中没有了平时的温柔,有些咄咄逼人。林业平垂下了头,他没办法回答她,因为连他自己都不明白。
                             紫萱看着林业平,突然间觉得一阵无力:“道长,等你想清楚了再来找我吧。”站起身便离开了。
                             林业平脚步有些虚浮的后退了几步,跌坐在刚刚紫萱坐过的地方。她叫他道长,可是不久前她才要让他娶她,不久前才告诉自己她爱他的不是吗?她问他为什么要推开她,他不知道,只是这样也错了吗?他只是不知道该如何在众人面前表露对她的感情,因为他还没想好,还没准备好,一切都太快了啊!轻抚着自己紧紧皱起的眉头,心中乱成一团。
                             门外响起急促的脚步声伴着甜美的声音唤道:“紫萱姐姐,紫萱姐姐”,林业平连忙站起身。柳娉婷一头冲进屋子,见到林业平不禁一愣:“道长?怎么是你?”林业平有些尴尬:“紫萱姑娘,她,她刚出去。”柳娉婷“哦”了一声,也并不追问下去,只是兴高采烈的说道:“道长,你不知道姐姐的药有多灵,许老爹吃了后马上就苏醒过来了,大家伙的症状也都减轻了呢!”是吗?林业平心里有些得意,他就知道她一定可以做到,她原本就是这样一个奇女子啊!
                             柳娉婷看着林业平唇边若有似无的笑容,轻声问道:“道长,我知道有句话我不该问,只是我很想知道你和紫萱姐姐之间究竟是……”“我们之间什么事也没有!”几乎是同时的,林业平高声打断她的话,掉头就走。只是因为形色太过匆忙,道袍被门缝一扯,撕破了。柳娉婷“哎”了一声,还没来得及开口说话,林业平已经夺门而出。柳娉婷捡起掉落的布片,突的笑了,妖媚入骨。


                        25楼2011-03-27 21: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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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紫萱睢见林业平的样子心中也是诧异,正待开口,突听门口一人朗声说道:“是哪位高人救了这方百姓?”紫萱回头,来人竟是常斐。
                               常斐看见紫萱也是一愣:“紫萱妹子,你怎么在这儿?”紫萱微笑着还未做答,林丹骅已在一旁抢先说道:“常大人,这位紫萱姑娘就是你口中所说的高人啊。”紫萱瞥了林丹骅一眼,对着常斐点头示意。
                               常斐显然一时有些难以置信,见紫萱点头承认,大喜过望:“紫萱妹子,真是你?我正在奇怪这天下群医都束手无策的病到底是谁给解了?原来竟是妹子!”紫萱摆了摆手:“常大哥别这么说,只是这次的瘟症和我们苗疆的一种病症相似,我也是抱着试试看的心态,不料还真是有用。”常斐急急扣手相邀:“即是如此,紫萱,我那儿还有很多病患,那也就请你跑一趟替他们诊治了。”紫萱悄悄回头看了看神情冰冷的林业平,微笑道:“常大哥的命令小妹自当遵从,只是我这儿也还脱不开手。这样吧,我这儿还有些熬好的药,就请常大哥代小妹多跑几趟吧。”常斐犹豫了一下,随即笑道:“如此也好,我多跑几次都无所谓,只是别累着了妹子。”紫萱微笑着施礼:“紫萱多谢大哥。”
                               林业平站在众人身后,看着紫萱和善心调笑,和常斐言笑晏晏,心慢慢的抽紧。妒忌象条毒蛇一样啃噬着他的心,昨夜的一幕在他的脑海中倏忽而过,猛得将眼一闭,袍袖一摆,掉头离去。
                               林业平坐在后院的石凳上一个人默默出神,阳光从树叶间斑驳洒下,映着他的脸有些支离破碎。
                               “在想什么?”紫萱悄悄的来到他的身旁坐下,林业平依然默不作声,紫萱轻笑道:“你怎么了?看到许老爹他们好了,你怎么都不替他们高兴呢?”林业平依然静默无言,紫萱抬头看向蔚蓝色的天空,伸出手迎接灿烂的阳光,他不肯开口,那她便安静的陪着他。她明白他的顾虑,也知道现在就让他在天下人面前承认对自己的感情是一件多么困难的事,是她以前太急躁了让他一时之间慌了手脚,理不清自己的心绪。眼睛轻轻眯起,嘴角弯起一抹淡淡的笑意,不该怪他的啊,那么多年都等了,还在乎再多等个一时半刻么?
                               在一旁沉默许久的林业平终于开口了,声音平缓低沉:“紫萱姑娘,多谢你救了他们,等他们都恢复了,你也可以走了。”紫萱愣住了:“你说什么?走?你,要我走?”林业平点头:“是!”
                               紫萱有些吃惊的望着他,慢慢的站起身,看着他冷清的容颜,心一寸一寸的凝滞,低低的追问道:“你要我走?你赶我走?!”“是!”林业平“霍”地站起身:“我这里不是紫萱姑娘待的地方,我也不想让这里成为紫萱姑娘游戏人间的场所,姑娘还是请回!”“你,你说什么?!”紫萱不敢置信的盯着林业平,他在说什么?游戏人间?这就是你要给我的答案?!紫萱的手慢慢握紧,冷笑道:“是么?原来是我污浊了你这个神圣之地!抱歉,打扰道长清修了。”说罢掉头而去。
                               不准哭!不许哭!紫萱高高的仰起头命令自己,他有什么资格这么说自己?他凭什么?可是不争气的眼泪还是如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滚落下来。


                          27楼2011-03-30 22: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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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业平望着紫萱清瘦的背影,突然全身乏力,坐倒在地,明明是阳光灿烂却偏偏如十二月寒冬般冷彻入骨。他不想这么说的,他也不想,可是她对善心的调笑、对常斐的温柔还有那晚和林丹骅的那一幕,他承认他受不了。如果爱情会让人变得如此痛苦,变得如此善妒,变得这么的不像他,那他宁愿不要!可是为什么看着紫萱离去,他竟然仍想要不顾一切的将她留住?她离去的每一步都像踩在他的心上,让他第一次尝到何谓撕心裂肺。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自己的视野中,他突然一阵恐慌:若她从此离开他的生命,那他的存在还有什么意义?
                                 紫萱硬撑着挺直身板走出后院,终于颓然倚在墙边掩面而泣,一百年的等待与坚持换来的就是这个结局么?她不甘心、不甘心哪!
                                 在她身后的屋里传出的激烈争吵声因紫萱的动静蓦的静止。 门“吱呀”一声打开,柳娉婷满脸怒容的冲了出来,迎面撞见紫萱不禁一愣,神色变了变,想说什么却终究什么也没说转身就跑了。随后追出来的林丹骅看见紫萱也是神色一凛,紫萱却仿佛什么都没看到什么也没听见一般慢慢的沿着墙根坐下。
                                 林丹骅有些迟疑的停住脚步,慢慢的坐到紫萱身边,转头看着满面忧伤的紫萱,心下迟疑不定:“紫萱姑娘,怎么了?”紫萱沉默不语 ,林丹骅细细瞧了瞧她的神色,试探着问道:“紫萱姑娘今天是怎么了?可是……为了林道长?”紫萱依旧一言不发,眼泪却又开始在眼眶中凝聚。
                                 “君当如磐石,妾当如莆苇,莆苇韧如丝,磐石无转移。”林丹骅轻轻吟诵着,回眸轻笑:“紫萱姑娘,你听过这首诗么?”“ 蒲苇韧如丝,磐石无转移?”紫萱轻喃着,林丹骅叹道:“这是汉朝一位坚贞的女子写给自己的情郎的,代表生生世世忠贞不渝的爱情,紫萱姑娘愿意做这莆苇么?”“纵使莆苇能韧如丝,又怎知磐石能无转移?”紫萱一滴泪倏然滑落,天下女子原来都一样么?林丹骅抬起头,长吁了口气:“既然那么辛苦,为什么还留在这儿?为什么不走?”紫萱含泪低笑着:“就是辛苦所以才不要这么轻易放弃啊。”林丹骅有些震憾的望着她,那是一种怎样的爱啊!
                                 紫萱终于扭头看了看他,苦笑了下:“怎么我每次哭的样子都让你看到。”林丹骅闻言也是苦笑了一下:“或许这也是缘分吧。”紫萱噗嗤一笑,眼角仍有些晶莹闪烁,可是却笑得如春风拂面,林丹骅看得有些发呆。紫萱避开他的目光,轻轻的问道:“是不是每个男人都会很介意女人以前做的事?就像你和娉婷一样?”林丹骅尴尬的一笑:“姑娘怎么这么说?”“不是吗?那为什么他会这么看我?为什么你要和娉婷闹翻?”林丹骅眼中闪过一丝释然,哑然一笑,过了许久才道:“紫萱姑娘,我没有办法回答你。我只能说有时人亲眼看到的也不一定是事情的真相。”紫萱蓦然一震,望着林丹骅心中有些事隐隐有些了然却又觉得有些理不清头绪。
                                  林业平不知自己是如何走回屋的,浑浑噩噩的坐在桌边不知道该做些什么。桌上摆着一副还没下完的棋,林业平强定心神,拈起一粒棋子想继续下完它,可是棋盘上的白子黑棋却如一幅图画般在他眼前勾勒出一个眉目如画的笑靥,轻笑着问:“你,是不是已经爱上我了?”林业平手一抖,棋子骨碌碌滚落在地。
                            无助的抵住自己的额头,是的,他终于明白自己早已爱上了她。是爱所以魂牵梦萦,是爱所以患得患失,是爱所以善妒易怒。可是那样的爱来得太快,太炽热,让他感到莫名的害怕。所以他想推开她,摆脱这种不应该有的情感,他想回到以前那种平静的生活中去,可是为什么偏偏要在这时才发现自己早已泥足深陷,无力自拔,无法再回到过去?
                                  对她的依恋,对自己的怨恨,这诸般情绪让他的心底像燃着一把熊熊火焰,烧得他怒吼一声,手猛的一挥,将整幅棋盘扫落在地,哐当一声,被棋盘带着的茶壶“砰”的一声碎裂了一地。林业平呆呆的看着碎裂一地的茶壶,慢慢的蹲下身,捡起一片碎片轻轻的握在手中,慢慢的纂紧,直到一条细细的血丝滴落下来。林业平望着缓缓流下的血丝,心里竟有些噬血的快意,嘴角弯起一丝异样的笑意,继续不停用力的握紧碎片,似乎只有这不停流下的鲜血才能减轻浇灭自己心里的火焰。
                            


                            28楼2011-03-31 21: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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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11-24 01:10: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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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业平望着紫萱清瘦的背影,突然全身乏力,坐倒在地,明明是阳光灿烂却偏偏如十二月寒冬般冷彻入骨。他不想这么说的,他也不想,可是她对善心的调笑、对常斐的温柔还有那晚和林丹骅的那一幕,他承认他受不了。如果爱情会让人变得如此痛苦,变得如此善妒,变得这么的不像他,那他宁愿不要!可是为什么看着紫萱离去,他竟然仍想要不顾一切的将她留住?她离去的每一步都像踩在他的心上,让他第一次尝到何谓撕心裂肺。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自己的视野中,他突然一阵恐慌:若她从此离开他的生命,那他的存在还有什么意义?
                                   紫萱硬撑着挺直身板走出后院,终于颓然倚在墙边掩面而泣,一百年的等待与坚持换来的就是这个结局么?她不甘心、不甘心哪!
                                   在她身后的屋里传出的激烈争吵声因紫萱的动静蓦的静止。 门“吱呀”一声打开,柳娉婷满脸怒容的冲了出来,迎面撞见紫萱不禁一愣,神色变了变,想说什么却终究什么也没说转身就跑了。随后追出来的林丹骅看见紫萱也是神色一凛,紫萱却仿佛什么都没看到什么也没听见一般慢慢的沿着墙根坐下。
                                   林丹骅有些迟疑的停住脚步,慢慢的坐到紫萱身边,转头看着满面忧伤的紫萱,心下迟疑不定:“紫萱姑娘,怎么了?”紫萱沉默不语 ,林丹骅细细瞧了瞧她的神色,试探着问道:“紫萱姑娘今天是怎么了?可是……为了林道长?”紫萱依旧一言不发,眼泪却又开始在眼眶中凝聚。
                                   “君当如磐石,妾当如莆苇,莆苇韧如丝,磐石无转移。”林丹骅轻轻吟诵着,回眸轻笑:“紫萱姑娘,你听过这首诗么?”“ 蒲苇韧如丝,磐石无转移?”紫萱轻喃着,林丹骅叹道:“这是汉朝一位坚贞的女子写给自己的情郎的,代表生生世世忠贞不渝的爱情,紫萱姑娘愿意做这莆苇么?”“纵使莆苇能韧如丝,又怎知磐石能无转移?”紫萱一滴泪倏然滑落,天下女子原来都一样么?林丹骅抬起头,长吁了口气:“既然那么辛苦,为什么还留在这儿?为什么不走?”紫萱含泪低笑着:“就是辛苦所以才不要这么轻易放弃啊。”林丹骅有些震憾的望着她,那是一种怎样的爱啊!
                                   紫萱终于扭头看了看他,苦笑了下:“怎么我每次哭的样子都让你看到。”林丹骅闻言也是苦笑了一下:“或许这也是缘分吧。”紫萱噗嗤一笑,眼角仍有些晶莹闪烁,可是却笑得如春风拂面,林丹骅看得有些发呆。紫萱避开他的目光,轻轻的问道:“是不是每个男人都会很介意女人以前做的事?就像你和娉婷一样?”林丹骅尴尬的一笑:“姑娘怎么这么说?”“不是吗?那为什么他会这么看我?为什么你要和娉婷闹翻?”林丹骅眼中闪过一丝释然,哑然一笑,过了许久才道:“紫萱姑娘,我没有办法回答你。我只能说有时人亲眼看到的也不一定是事情的真相。”紫萱蓦然一震,望着林丹骅心中有些事隐隐有些了然却又觉得有些理不清头绪。
                                    林业平不知自己是如何走回屋的,浑浑噩噩的坐在桌边不知道该做些什么。桌上摆着一副还没下完的棋,林业平强定心神,拈起一粒棋子想继续下完它,可是棋盘上的白子黑棋却如一幅图画般在他眼前勾勒出一个眉目如画的笑靥,轻笑着问:“你,是不是已经爱上我了?”林业平手一抖,棋子骨碌碌滚落在地。
                              无助的抵住自己的额头,是的,他终于明白自己早已爱上了她。是爱所以魂牵梦萦,是爱所以患得患失,是爱所以善妒易怒。可是那样的爱来得太快,太炽热,让他感到莫名的害怕。所以他想推开她,摆脱这种不应该有的情感,他想回到以前那种平静的生活中去,可是为什么偏偏要在这时才发现自己早已泥足深陷,无力自拔,无法再回到过去?
                                    对她的依恋,对自己的怨恨,这诸般情绪让他的心底像燃着一把熊熊火焰,烧得他怒吼一声,手猛的一挥,将整幅棋盘扫落在地,哐当一声,被棋盘带着的茶壶“砰”的一声碎裂了一地。林业平呆呆的看着碎裂一地的茶壶,慢慢的蹲下身,捡起一片碎片轻轻的握在手中,慢慢的纂紧,直到一条细细的血丝滴落下来。林业平望着缓缓流下的血丝,心里竟有些噬血的快意,嘴角弯起一丝异样的笑意,继续不停用力的握紧碎片,似乎只有这不停流下的鲜血才能减轻浇灭自己心里的火焰。
                              


                              29楼2011-03-31 21: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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