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暴雨初歇,我踩着濡湿的草坪赶往图书馆,怀里的《提瓦特植物图鉴》被风掀得哗哗作响。就在穿过中心花园时,鞋底突然踩中某种滑腻的苔藓,整个人仰面跌进被晨光浸泡的草海。那些悬在叶尖的露珠簌簌震落,有几滴正巧溅入微张的唇间——霎时间舌底泛起不可思议的清甜,像是嚼碎了一千朵须弥蔷薇混合着智慧宫墨水的芬芳。
我猛然想起纳西妲传说任务里那句“草木的泪珠铭记着世界的记忆”,慌忙掏出手机对准草叶上摇曳的光斑。取景框突然漫起翡翠色的辉光,那些尚未坠地的露珠竟在空中凝成无数个旋转的净善宫纹样。远处传来孩童嬉笑,可整片草坪分明只有我独自跪在氤氲水汽中,任由喉间弥漫开某种类似枣椰蜜糖的甘美。
当最后一丝清甜滑入胸腔时,背包里突然传来物品坠地的脆响。那枚在漫展购入的草神徽章竟自行碎裂,镀银边框在草叶间拼出完整的月牙曲线。我忽然顿悟这或许是世界树根系在表层的显化,就像纳西妲说的“雨林会记住所有朝露”——
于是虔诚地俯身,将前额贴住尚存露珠的草茎。三个戴森球牌洒水器突然在二十米外同时启动,喷涌的水雾在朝阳下幻化成七重叶轮宝冠的形状。路过骑共享单车的同学大惊失色:“同学你怎么在喷水池里喝积水?!”
我望着他身后逐渐消散的虹光轻声回答:“是贤者大人赐下的智慧泉啊...要尝尝看吗?过期不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