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过去和孙毓敏并不熟悉，但从报纸上介绍得知，她是一位上海姑娘，早年毕业于北京戏校，是一个业务上很有前途的演员。我能有机会和她合作是非常高兴的。
我和孙毓敏在机场一见面，就互相用上海话问了好，她比我小十个月，这样一来，我便成了她的师哥了，恰巧在“兄妹习箭”一戏中，我又是演她的傻哥哥，真是巧合。
我是昆丑，但对京剧并不十分陌生。国庆十周年时，我曾在北京陪我们上海戏校的俞振飞、言慧珠校长演京剧《凤还巢》。平时我也挺爱看京剧，对京剧有较深的感情。这次演出由于时间紧迫，我和孙毓敏同志一共才对了两次台词，排了两遍戏，练了一次唱，响排了两次，总共六小时还不到就匆匆登台演出。
第一场演出，我的心情是十分紧张的，舞台两侧都站满了同行，台下坐着首长、老前辈和京剧爱好者，而且我又是第一个出场，心情确实是不平静的，我润了润嗓音，自我感觉良好，便放下心来。我出台前搭了一个京丑程式的架子，一出场便得到了观众的热情掌声。
但演了一会，意外的事发生了，由于这次演出准备工作仓促，服装是东凑西借的，衣服是向昆剧团借的，帽子是向京剧院借的，在演出中我帽子上的帽穗被我甩掉了，而我自己一点也未察觉，可孙毓敏看到了，她机智地讲：“哥哥，您的帽穗怎么掉啦？”我听后方知出事故了，也就很镇静地朝地上一看讲：“掉了，那妹妹你给哥哥我戴上吧。”这样一来，便把戏给圆上了，但聪明的观众却是瞒不过的，他们为我俩补台的即兴创作热情地鼓掌。
隔了一会儿，我一摇头，帽穗又掉了，这次我自己也发觉了。不由一愣，“怎么搞的？”但孙毓敏又来词了，她又说：“哥哥，你怎么搞的，帽穗怎么又掉了。”我立即想到我是一个傻哥哥，便接着念：“这有什么关系，还是让妹妹你给哥哥我戴上吧。”说完便拾起来交给孙毓敏，她接到手后，我便和她凑在一块，二人造了一个颇为美丽的形体动作，又把戏给补上了。
帽穗戴好，孙毓敏演的“妹妹”又撒娇地在我头上拍了一下，我又刻不容缓地给她交流了一下眼神，好像戏中的规定动作似的，这样一来，观众又再一次为我俩补台鼓了掌。
等戏演完后，这样一个文的折子戏却使我的水衣全湿透了，台上的几秒钟戏，还真能叫人急出一身汗哩！
《孙毓敏艺术研究文集》
我和孙毓敏在机场一见面，就互相用上海话问了好，她比我小十个月，这样一来，我便成了她的师哥了，恰巧在“兄妹习箭”一戏中，我又是演她的傻哥哥，真是巧合。
我是昆丑，但对京剧并不十分陌生。国庆十周年时，我曾在北京陪我们上海戏校的俞振飞、言慧珠校长演京剧《凤还巢》。平时我也挺爱看京剧，对京剧有较深的感情。这次演出由于时间紧迫，我和孙毓敏同志一共才对了两次台词，排了两遍戏，练了一次唱，响排了两次，总共六小时还不到就匆匆登台演出。
第一场演出，我的心情是十分紧张的，舞台两侧都站满了同行，台下坐着首长、老前辈和京剧爱好者，而且我又是第一个出场，心情确实是不平静的，我润了润嗓音，自我感觉良好，便放下心来。我出台前搭了一个京丑程式的架子，一出场便得到了观众的热情掌声。
但演了一会，意外的事发生了，由于这次演出准备工作仓促，服装是东凑西借的，衣服是向昆剧团借的，帽子是向京剧院借的，在演出中我帽子上的帽穗被我甩掉了，而我自己一点也未察觉，可孙毓敏看到了，她机智地讲：“哥哥，您的帽穗怎么掉啦？”我听后方知出事故了，也就很镇静地朝地上一看讲：“掉了，那妹妹你给哥哥我戴上吧。”这样一来，便把戏给圆上了，但聪明的观众却是瞒不过的，他们为我俩补台的即兴创作热情地鼓掌。
隔了一会儿，我一摇头，帽穗又掉了，这次我自己也发觉了。不由一愣，“怎么搞的？”但孙毓敏又来词了，她又说：“哥哥，你怎么搞的，帽穗怎么又掉了。”我立即想到我是一个傻哥哥，便接着念：“这有什么关系，还是让妹妹你给哥哥我戴上吧。”说完便拾起来交给孙毓敏，她接到手后，我便和她凑在一块，二人造了一个颇为美丽的形体动作，又把戏给补上了。
帽穗戴好，孙毓敏演的“妹妹”又撒娇地在我头上拍了一下，我又刻不容缓地给她交流了一下眼神，好像戏中的规定动作似的，这样一来，观众又再一次为我俩补台鼓了掌。
等戏演完后，这样一个文的折子戏却使我的水衣全湿透了，台上的几秒钟戏，还真能叫人急出一身汗哩！
《孙毓敏艺术研究文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