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去拿毛毯的红发姐姐回来见我被捆绑的丑陋模样,一边笑一边替我解开尼龙扎带,顺手拔出了那把螺丝刀。
『谁叫你欺负小姑娘?被我们的空少教训得够惨吧。』
我满头问号,空少,哪儿来的空少?
此时我开始回想起先前那位『姐姐』不同寻常的地方,比如给我吸枕时,偶尔与我脸蛋贴贴的柔嫩圆柱体,比如被我看个精光时,字面意义上一马平川的胸脯,再比如,最后阴沉着脸怒骂我时,那颗位于喉咙中央,倒映着窗外灿烂阳光的小凸起。
『啊,我明白了。』
我内心仿佛某种东西突然崩碎掉,五味杂陈,好比中学时和室友同床共枕,在他臂弯里久违地梦中思春,从此以后,每当他穿着新洗的衣服从我身旁路过时,我的大头和小头便会开启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
我别过头去,擦擦眼泪,遏制声音的颤抖。像红发姐姐问道:
『那,这位空少叫什么呢?』
『Yuki。顺便一提,我叫Megu,你已经见过Kanon了,还有……』
红发姐姐兴致勃勃的介绍起她的同事,从姓名、出身到情感生活,面面俱到,唯独没有再提起性别有关的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