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脚在地上向后拖行了一段距离。
地板上,只剩下了一小滩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混合着纤维的暗红色细线。
剩下的三个小人彻底僵住了,连颤抖都仿佛停止。极致的恐惧冻结了他们的思维和动作,只能眼睁睁看着同伴以如此凄惨、如此微不足道的方式“消失”。
“哎呀,这就扁了?”云缨故作惊讶地挑了挑眉,语气里却充满了愉悦,“真是……太好玩了。比我想象的还不经踩。”
她将目光转向第二个目标,那是一个试图向后爬,却因为恐惧而四肢不听使唤,只在原地徒劳划动的小人。
“想跑?”云缨嗤笑一声,“在本姑娘的地盘上,你能跑到哪去?”
她没有用整个脚掌,而是用靴子的尖端,对准了那个小人。
“试试这个。”
她轻轻向前一踏,靴尖精准地碾在了那小人的下半身。
“咔嚓……噗……”
细微的骨骼碎裂声和肉体被碾烂的声音混合在一起。小人甚至没来得及发出惨叫,下半身就已经在靴尖下化为了一滩肉泥,只剩下上半身还在地板上微微抽搐和求饶。
“啧,真没意思。”云缨收回脚,看着那残缺的“作品”,撇了撇嘴,“一下就玩坏了。你们得坚持久一点,才能让本姑娘尽兴啊。”
她的语言充满了戏谑,仿佛在评价一件不合格的玩具。剩下的两个小人已经彻底崩溃了,其中一个裤裆湿了一片,散发出骚臭,另一个则开始神经质地用头撞击地板,发出“咚咚”的微响,似乎想自我了断。
“哟?这就受不了了?”云缨饶有兴致地看着那个撞头的小人,“别急嘛,马上就轮到你了。自杀了多没趣,辜负了本姑娘一番‘好意’。”
她踱步到那个失禁的小人面前,巨大的阴影笼罩了他。
“这么脏,看来得好好‘清洁’一下。”她抬起脚,这一次,用的是靴底的前半部分,带着一种研磨的意思,缓缓压了下去。
“不……不……女侠……饶……”小人语无伦次地求饶,声音微弱得如同风中残烛。
云缨根本不理会,靴底缓缓加重力道。
“噗呦……噗嗤……” 先是轻微的抗力,然后是无法避免的碎裂声。她能感觉到脚下的“物体”从有形态到变成一滩烂泥的全过程。她甚至恶意地转动了一下小腿,让靴底在那滩“污渍”上碾了碾,确保“清洁”得足够彻底。
“好了,干净了。”她抬起脚,地板上又多了一滩更大的污迹。
现在,只剩下最后一个了。那个还在用头撞地的小人。
云缨走过去,用靴尖轻轻拨弄了他一下,打断了他的“自残”行为。
“别急着死啊,”她蹲下身,巨大的脸庞靠近,呼出的气息对于小人来说如同狂风,“就剩你一个了,本姑娘得好好‘款待’你才行。”
小人瘫倒在地,眼神空洞,已经连求饶的力气都没有了,只是本能地瑟缩着。
云缨看着他这副模样,心中的玩闹之意更盛。她决定换一种方式。
她没有直接踩下去,而是伸出食指和拇指,像拈起一颗豆子般,将小人捏了起来。
“来,带你看点‘风景’。”她笑着,将小人举到与自己视线平齐的高度。
对于小人来说,这无疑是另一种极致的恐怖。悬空的高度,近距离面对云缨那带着戏谑笑容的、巨大的脸庞,以及她手指传来的、足以轻易将他捏碎的力量。
云缨捏着他,走到窗边,让他“欣赏”了一下窗外长安城的暮色,然后又走回房间中央。
“看清楚了吗?”她的声音轻柔。
接着,她开始用手指轻轻揉捏他。就像捏着一块橡皮泥。
“嗯,手感还不错,软软的。”她一边捏,一边评价,看着小人在她指间变形,发出痛苦的呜咽。“可惜,太容易坏了。”
她稍微加重了一点力道。
“噗……”
小人的一条胳膊在她指间化为了肉泥。
“哎呀,不小心。”云缨毫无诚意地道歉,继续揉捏着剩下部分。
剧烈的痛苦让小人发出了尖锐的嘶鸣,但声音很快就在云缨接下来的动作中戛然而止。
她像是失去了耐心,又像是终于玩够了。将那个已经残缺不全、奄奄一息的小人重新放回了地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