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紫圣，我时常在想，我们追寻的这些……所谓的‘道’，所谓的‘超脱’，真的存在吗？还是说，修仙世界，飞升成仙，都只是古人为了对抗死亡和虚无，编造出来的一个美丽谎言？
紫圣：你认为什么是‘真实’？
我：真实就是……我能触摸到的，能感知到的。就像这块石头，是真实的；这阵风，是真实的。但‘御剑飞行’、‘长生不老’，我没见过，也没听过谁真正做到。它更像一个概念，一个信仰。
紫圣：你说的对，它是一个概念。但你有没有想过，‘引力’也是一个概念？你看不见它，摸不着它，但它时时刻刻作用在你我身上，让日月星辰各安其位，让你我安稳地坐在这块石头上。你会说引力不真实吗？
我：引力……有规律可循，可以用公式计算，可以被验证。
紫圣：修仙，也是一种规律。古人称之为‘道’。你每天吐纳练气，感受气的流动，这难道不是在验证它吗？你专注到极致时，能听到自己的心跳，能感知到血液在血管里奔流，这难道不是一种‘真实’的感知？你认为御剑飞行很遥远，但你通过修行，让心念一动，身体的能量就能随之调动，这其中的距离，和御剑飞行，真的有本质区别吗？
我：可……可长生呢？肉身终会腐朽，这是铁律。
紫圣：你看那太阳，它每天落下，第二天又会升起。是同一个太阳吗？从物理上说，每一刻的它都在变化。但从‘规律’上说，它又是永恒的。修仙者追求的，或许不是让这具血肉之躯永不腐朽，而是让构成‘你’的那个核心规律，那个‘神’或‘识’，能够像太阳一样，完成一次又一次的‘升起’。他们不是对抗死亡，而是超越了‘死亡’这个概念本身。
我：所以……修仙世界不是在某个遥远的地方，它是一种更高的生命形态，一种更底层的真实？我们现在的世界，只是这个真实的一种……表现形式？
紫圣：可以这么理解。就像二维世界无法理解三维的‘高度’，但三维世界的一切，都投射在二维平面上。你所见的凡俗，是‘道’的投影。而修行，就是努力从平面上站起来，去感知那个‘高度’的过程。它真实不虚，只是需要你换一双眼睛去看。
我：夜幕降临，星辰开始在天鹅绒般的夜空中闪烁。抬头望着星空，第一次觉得，那些遥远的光点，或许并非遥不可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