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异位置换
【符历2010年 夏 摩尔库斯克 德西茨市】
乌黑的积雨云笼罩在扭曲的混凝土丛林之上，这坐位于交火线上的小城陷入难得的寂静之中。点点小雨洗刷去了空气中交战残留的硝烟味，但是，当栗子站在萧条的街道上时，闻到的是更加让人厌恶的腐肉味——灰黑色压倒性地掩盖了一切
“元首，这里不安全，还是赶紧去和谈会场吧”
给栗子撑伞的副官贴在她的耳边小声提醒。
“走吧”栗子轻轻回应一声，似乎是不愿意让自己的声音惊扰了在这里丧命的数千士兵和平民。
“啊呀！！！”
从街道另一端突然传来一阵惨叫声，栗子回头一看，只见一位负责安保的当地士兵正在踢足球一般在踢地上一坨灰灰的东西
“问他，这里发生什么了？”栗子让翻译用库斯克语问他
“啊！额，没有，没有！”士兵看见自己的保护对象突然走过来，连忙用自己的身体挡住躺在自己身后的东西，双手手臂交叉在胸前，脑袋左右摇晃，十分生硬的符语反复强调着“没有，没有”
“让我们确认一下。”
挡住视线的士兵拉不住一直追问的翻译，只得让开。然后就看到一个银发小姑娘蜷缩着腰肢和双腿躺在地上，全身沾满了下雨后地上的脏水污渍。银白色发丝下的苍白脸庞少有血色，嘴唇微微张开发出虚弱如微风的呻吟。而她就是刚才被士兵踢的那灰灰的“东西”

——
库斯克的内战已经持续多久了？不知道，铃木瞳没有那么长远的记忆，这个十多岁的小姑娘只知道自从她记事开始，自己就在轰隆刺耳的枪炮声中颠沛流离。白天蜷缩在被战火炸毁的废弃中学里瑟瑟发抖，躲避着外界的恶意和危险。入夜，她便开始拖着瘦弱的身躯，在废墟的街道间游荡，搜寻稀缺的物资或好心人的资助。营养不良让她形销骨立，单薄破旧的上衣堪堪遮住胸口，露出细得几乎能数清肋骨的腰肢，在月光下泛着病态的苍白。
月亮在今夜有些微弱，开始聚集起来的乌云削弱了月光，但是木瞳一如既往地在残破无灯的街道上游荡，脚步虚浮。破旧的鞋底摩擦着碎石，发出轻微的沙沙声，硌得脚底一阵一阵地抽痛。
“第三大道的教堂也许有罐头……还有衣服——呜哇！”
木瞳只是稍微走神了几秒，一根横卧在地的钢管就绊住了她。随着短而尖的惊呼一声，木瞳的身体失去平衡，面朝下重重摔倒在布满尘土的地面上。就在身体压地的瞬间，一阵尖锐的刺痛从裸露的肚脐传来，像是针扎进神经深处。她不由自主地发出第二声惊叫
“嘶——”
铃木瞳倒吸一口冷气，双手慌乱地捂住腹部，挣扎着从地上爬起。
“呜……呜……”
她不敢乱动，每一次呼吸都牵动伤处，带来一阵锥心的刺痛。恐惧如冰冷的潮水涌上心头——她不知道是什么伤了自己，也不知道肚脐里是否嵌入了什么东西。她的身体微微颤抖，捂着肚子，一点一点挪到旁边的断壁旁，靠着粗糙的墙面支撑住自己。
借着微弱的月光，她颤抖着掀起破旧的上衣，布料早已磨损，边缘参差不齐。月光洒在她的小腹上，映出一幕触目惊心的景象：一块尖锐的玻璃碎片精准地刺入了她稚嫩的肚脐，碎片的边缘在微光下闪烁，宛如一颗恶意植入的宝石。鲜血从伤口渗出，顺着小腹的弧线流下，淌进破旧的裤腰，又滴落在满是尘土的地面上，形成一点暗红。
“啊——”在大脑反应过来后，一股火烧般的剧痛以肚脐为中心蛛网一般蔓延开来，痛感如锯子般反复割扯着她敏感的痛觉神经，比之前的任何伤口都要刻骨。
铃木瞳痛苦地捂住肚子，蹲坐在冰冷的地面上，瘦弱的身体蜷缩成一团。在不规律的呼吸中试图忍到自己麻木
“没事的……没事的……只是皮外伤……”她低声安慰自己，声音细弱而颤抖，像是风中摇曳的烛光。玻璃碎片随着她的呼吸微微起伏，嵌入皮肤的尖端带出一丝丝鲜血，触目惊心。
“呜呜呜……”铃木瞳终于忍不住，低声抽泣起来。泪水滑过她沾满灰尘的脸颊，不仅为这突如其来的痛苦，也为这些年来在废墟中挣扎的悲惨经历。哭声渐渐微弱，她哭累了，身体无力的靠在墙边，破旧的衣物在夜风中微微抖动，肚脐的伤口仍在渗血，鲜血在裤子上晕开，像一幅残酷的画作。她闭上眼睛，就这样在废墟的角落里，草草地休息片刻。
“啪——”一滴冰冷的雨水落在铃木瞳的额头上，惊醒了她沉重的昏睡。她猛地睁开眼睛，瘦削的脸庞在月光下泛着病态的苍白。雨滴顺着她的额角滑下，冰凉的触感如针刺般驱散了残余的睡意。铃木瞳抬起头，呆滞的目光扫过灰暗的天空，雨水淅淅沥沥地落下，像是废墟城市的泪水，毫不留情地打湿了她单薄的衣衫。哗啦哗啦的雨声在耳边回荡，没有丝毫停歇的迹象。

“好冷……”
木瞳低声呢喃，声音细弱得几乎被雨声吞没。她用颤抖的手遮住眼睛，挡住冰冷的雨滴，目光不由自主地移向自己的肚脐。白天的光线让伤口更加清晰，那块尖锐的玻璃碎片依然嵌在她的肚脐里，碎片的边缘在雨水的冲刷下泛着微光。伤口周围的皮肤红肿不堪，鲜血混着雨水，顺着她瘦削的小腹流下，勾勒出一道道暗红的轨迹，淌进破旧的裤腰，黏在皮肤上，冰冷而刺痛。刚受伤那种断肠一般的剧痛虽已稍减，伤口却依然如钝刀割肉般折磨着她的神经，每一次呼吸都让碎片微微颤动，带来一阵阵细密的痛楚。
铃
木瞳蜷缩着身体，抱着双膝，瘦弱的双臂几乎无法抵挡雨水的侵袭。她静静地凝视远方，灰暗的城市在雨幕中模糊成一片绝望的影子。“去教堂吧……”她低语，声音带着一丝微弱的希望。修女姐姐的面容在她脑海中闪过，那是她记忆中为数不多的温暖。铃木瞳咬紧牙关，捂着肚子，缓缓站起身，摇摇晃晃地朝教堂的方向走去。雨水打湿了她的头发，湿漉漉的发丝贴在脸上，遮住了她低垂的视线。铃木瞳低着头，目光始终停留在肚脐的伤口上，玻璃碎片随着她的步伐微微晃动，每一步都牵扯着伤口，带来一阵锥心的刺痛。她全神贯注于自己的痛苦，完全没有察觉自己已踏入了戒备区——一片由武装巡逻人员把守的戒严地带。
“咚！”木瞳猛地撞上了一堵坚硬的胸膛，抬头一看，一名身着制服的士兵正用冰冷的目光打量着她。他的脸上带着不怀好意的笑，军靴在湿漉的地面上踩出沉重的声响，像是猎犬盯上了猎物。
“喂，你干什么？！”为首的士兵举起右手，语气充满威胁，指尖直指木瞳的胸口。雨水顺着食指滴落，打在她的脸上，冰冷刺骨。
“呜……呜呜……”木瞳吓得连连后退，双手紧紧捂住肚子，指尖触到玻璃碎片的边缘，痛得她倒吸一口凉气。她低头看着伤口，不敢吱声，恐惧让她连一句道歉都说不出口。她的嘴唇颤抖，只能发出模糊的呜咽，像是被困在喉咙里的哀鸣。
“不说话？！捂着什么呢！”士兵眼中闪过一丝戏谑，抬起硬底军靴，狠狠踢向木瞳的腹部。沉重的靴底正中她的肚脐，玻璃碎片在冲击下被挤压得更深，刺穿了更深的皮肤和软组织。“哎呀！”木瞳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身体猛地弓起，像是被折断的芦苇。她踉跄着后退，背撞上身后的墙又躺倒地上，剧痛从肚脐扩散到全身，像无数把炽热的刀在体内搅动。玻璃碎片的尖端在伤口中滑动，撕裂的皮肤翻卷开来，鲜血如泉涌般溢出，顺着小腹流到地面，与雨水混杂成一片暗红。
“哟呵！居然还会叫唤？！”士兵冷笑，鄙夷的目光在她身上肆意游走。他抬起靴子，再次顶在木瞳的腹部，靴底的棱角碾压着伤口，玻璃碎片在压力下微微倾斜，带来一阵更加剧烈的刺痛。木瞳的脸色瞬间苍白如纸，额头渗出冷汗，嘴唇哆嗦着，只能发出低低的呜咽：“呜……呜呜……”

她感到胃里一阵翻涌，酸涩的液体涌到喉咙，差点吐了出来。伤口处的鲜血在靴子的挤压下喷涌得更快，玻璃碎片的边缘划破了更多的皮肤，伤口从一个小小的血洞扩大成一个参差不齐的裂口，血肉模糊。她的上衣被踢得彻底掀起，露出瘦削的腰肢和破烂的内衣，湿透的布料紧贴着皮肤，勾勒出她脆弱的轮廓。裤子的腰带也被血和雨水浸透，黏在髋骨上，像是被鲜血染红的绷带。
“不道歉？再来几下！”士兵狞笑着，抬起靴子又狠狠踢了几脚，每一击都精准地落在她的小腹。木瞳的身体像是被重锤砸碎，痛得她几乎失去意识。她的双腿发软，躺在在湿冷的地面上，双手无助地按着肚子，指尖沾满黏稠的血浆。“呜呜……呜呜呜……”她只能用哭腔哀嚎，声音微弱而绝望，像是在向无人听闻的虚空求饶。
雨水无情地浇在她身上，冲刷着伤口，鲜血与雨水交织，在地面上晕开一滩触目惊心的红。铃木瞳蜷缩在墙角，瘦弱的身体颤抖着，湿透的头发贴在脸上，遮住了她满是泪水的眼睛。她的肚脐伤口像一朵绽开的血花，玻璃碎片在其中若隐若现
“所以你们就是这样迎接符国来的客人？”翻译时不时侧眼确认一下栗子的脸色，顺势开始逼问
“这……”士兵自知理亏，也不好再说什么
“政府军跟反抗军马上就要在这里和谈，然后你给人家表演这个？嗯？”翻译伸出手指指向地上的木瞳
“叫医生来，不管怎么样先救命”
……
随着木瞳的意识消散过去，后面发生了什么她也就完全不知道了，只知道有双温暖的手把自己从地上托起来，经过不知道多久的颠簸后又被放在一张床上……等到再睁开眼，只看到一个纯白色的天花板。
——
“虽然没想过能通过这次会谈彻底解决库斯克问题，但是一点进展也没有……”
“放宽心，瑟棱特地区就是这样的。我们没办法阻止一切，但是也得尽点力——”
栗子推开203病房的房门，几天前从德西茨市抢救下来的银发小姑娘就躺在这里休息。
她脸色还略显苍白，身体也瘦弱，就是一个在动荡中艰难成长的营养不良的孩子。现在她正如受惊的小鸟，在谨慎地审视这个把自己关起来保护的鸟笼。
“——就像这个小姑娘一样”
栗子手里握着一个苹果，圆润的亮红色果实晃在铃木瞳眼前，几乎是立刻就吸引住她的眼光。栗子微笑一下，把苹果顺势放到木瞳伸出来的手里："吃吧，这个苹果可甜了！"栗子知道这个库斯克小姑娘肯定听不懂符雷亚斯语，但是还是用轻声安抚一下
铃木瞳接过苹果后，轻轻咬下一口，果糖的香甜立马充盈她的口腔，让她向栗子露出难得的笑容。
栗子坐在木瞳的床边，让翻译也找个椅子坐下，接着问道：“所以，你是叫铃·木瞳？”
“嗯”听到翻译后木瞳才点了一下头，经过长而委婉的嘘寒问暖后，栗子终于问出了最后的问题
“还想留在摩尔库斯克吗？”
“不想……”比起之前的嗯嗯啊啊，这回铃木瞳的回答异常坚定。这片土地上让她感受不到一点温暖，她只希望能够快乐的生活。而眼前的这个……姐姐，给了她几年来都没有的关心
“那你想怎么办？”栗子追问
“我想和你一起！”木瞳突然坐直起来。
"你不怕我这个陌生人吗？"栗子笑着说
"不怕......"铃木瞳摇摇头。
栗子得到了自己意料之中想要的答案，脸上的笑容更灿烂了一点。身体往木瞳那里靠近了一点，轻轻握住她枯瘦如木杆的手指。木瞳想了想，最后说："我希望姐姐能叫我木瞳！"
"好啊，我叫栗子！"栗子微笑道
"栗，栗子姐姐！"木瞳兴奋地抱住了栗子。

【符历202x年 摩尔库斯克 阿维亚诺国际机场】
“同志，同志？醒醒，飞机到达目的地了”
“嗯？！……嗯……”
软而舒适的头等舱座椅上，一个留着一头秀丽银白色长发的女人缓缓睁开眼睛，保持一个姿势睡太久后腰肢和胳膊有点发酸，伸展四肢做了一个懒腰，深灰色的瞳孔向外看去，椭圆形的舷窗外已然是陌生的风景
“啊……又梦到小时候了……”
木瞳站起身来，整理一下久坐后有些褶皱的白色衬衫。打开行李架，拿出自己的棕黑色手提行李箱。走下飞机，面对自己阔别十余年的库斯克，那股熟悉又陌生的湿热感扑面而来
“请注意让利瓦宫外交办发布的通告……
“请勿前往冲突地区……”
走在机场的走廊上，类似的双语标识随处可见，不厌其烦地提醒木瞳自己来到库斯克可不是衣锦还乡的温馨旅游，而是确确实实来到了星球最混乱的地区。
“出租车！”
木瞳站在路边，随手一挥，一辆锈迹斑斑的淡黄色两厢轿车拖着刺耳的刹车声在她身前停下来。木瞳拉开用铁丝绑住的塑料把手，一屁股坐在已经磨损到露出底面的座椅
“去阡陌尔大街”木瞳提前做好的攻略和预定的酒店都指向阿维亚诺最大的商业街和富人区
“五十符元。”满脸胡茬的司机头也不回，眯着眼睛透过后视镜打量坐在后排的木瞳
“诶？行吧行吧”
小轿车穿过萧瑟的街道，直向霓虹灯流光溢彩之处驶去
【阡陌尔大街 晚上八点】
在把自己随身带着的小行李箱放到酒店房间的保险箱里面后，木瞳身上值钱的物品就剩下随身携带的手机和装着现金的钱包。阿维亚诺市离战线较远，所以内战对这里的生活也少有影响。阡陌尔大街上那些有本事吃喝玩乐的人们还是在花天酒地——闪光的霓虹灯，此起彼伏的靡靡之音，进口豪华轿车——而木瞳多少注意到，库斯克的人们着装都十分的……清凉，虽然略微带有一些湿热的气候确实适合，但是居然有这么多的年轻女孩子穿露脐装？铃回忆着小时候自己的生活，当时好像就没有注意到这些
结果铃走着走着，便被人盯上了
也没办法，一个银发少女穿着得体的衬衫短裙打领带，还是在库斯克这种地方，一看就是有钱人。
木瞳正走在街道上，从人群中突然窜出来三个人，左右两位，后面还顶着一位，把她紧紧地逼在正中间
“喂！姑娘，有没有兴趣来和姐姐们聊聊？”
“诶？！等等等等，我不认识你们”铃的库斯克语还不错，至少沟通起来没有问题，甚至还留有小时候的口音
“找的就是你，走！”
三人配合得几乎天衣无缝，两人架着木瞳一人负责警戒，脱离了人群后东走西走不过几十米，来到城市小巷中一个人迹罕至的角落才停下来。
“这位大小姐，穿得人模人样的，还跟我们装穷酸？”

一个扎着高马尾、身形高挑的少女猛地伸手，一把攥住了木瞳精心打好的领带，用力向下拉扯，迫使她不得不弯下腰，对上对方戏谑而凶狠的目光。
“识相点，把钱都交出来孝敬姐姐们，不然……”另一个女孩从脏兮兮的裤兜里掏出一把寒光闪闪的螺丝刀，在她眼前慢悠悠地晃动着，“可有你苦头吃的！”
“呜……”木瞳喉咙里发出一声压抑的呜咽。正是这片刻的犹豫，让她失去了先机——身后突然又窜出两人，死死架住了她的胳膊，将她彻底控制住。
“呜哇！……你……你们……能不能好好说话……”木瞳试图用略带童年口音的库斯克语沟通，声音里带着一丝她自己都厌恶的软弱，那是久远记忆里为了求生而养成的习惯。
“还讨价还价？看来不给你点颜色看看是不行了！淳，给她尝尝‘开胃菜’！”抓住领带的少女狞笑着下令。
木瞳的衬衫下摆被粗暴地从裙腰里扯出，几颗扣子崩裂开来，露出腰间一抹白皙的肌肤和脆弱的肚脐。小巷里面的灯光仍然昏暗，但是不难看出那经过精心养护的肌肤在微弱的灯光下看不出一丝的瑕疵。因为惊恐与慌乱，木瞳的呼吸分外急促，哼哧哼哧的鼻息让裸露在外的肚皮剧烈地起伏着，好像是一个被摇晃的装满水的袋子，柔软得让人忍不住想出拳蹂躏
“啊！你们……这是违法的！”木瞳进行着最后的、徒劳的警告。
“法？在这里你还想这玩意？”被别人名叫淳的少女脸上露出残忍的笑意，高高挥起拳头，朝着木瞳毫无防护的柔软腹部狠狠砸了下去。脐周毫无防备的腹部肌肉绵软无力，这一拳的力道打在软弹的脂肪上激起一阵微小的肌肤“波纹”，随后压下肚皮，全部的力道结结实实地透入体内。迅速变小的腹腔空间让内脏如同被搅动一般，来自腹中一阵阵翻江倒海的钝痛瞬间蔓延至全身，让她眼前阵阵发黑。
"呃！啊！——" 剧烈的冲击力让木瞳发出一声短促而凄厉的痛呼。本来还在半空中挥舞的手臂垂落下来，想捂着自己发痛的肚子但是又做不到
“怎么样？滋味不错吧？哈哈哈～～”淳似乎很享受这种施虐的快感，拳头如同冰雹般继续砸下，第二拳来到了脐下三寸处。平坦的小腹转眼间被拳头压得如同一个巨大的坑洞，牵连着整片肚皮拉出细密的褶皱。一股自内向外的尿意向下猛地冲击，那股难以言喻的闷痛和酸痒感让木瞳下意识地夹紧自己的大腿，试图捍卫住自己最后的一点尊严
“现在知道什么叫‘法’了吗？”
“唔……嗯……”木瞳的脸色迅速失去血色，变得惨白，又因下腹的感觉而挂上一抹羞耻的淡红。豆大的冷汗从额角滑落，与屈辱的泪水混在一起。她咬紧牙关，试图忍耐，但身体诚实的反应却无法掩饰。经过四五回合的来回腹击后，原先如脂如玉的肌肤已经微微发红，显出一种楚楚可怜的诱人色彩
“求……求你们……别打肚子……别打了……”持续的剧痛和精神上的羞辱让木瞳的意识开始模糊，防线正在崩溃。
“你这肚脐眼，还挺可爱？”
木瞳紧闭的眼睛没看到她挑衅的神情，只听到她可恶的话语，还有感受到摸上自己肚脐的手指。坚硬的指甲轻轻刮擦过肚脐内部敏感的脐芯，引得木瞳忍不住抽动一下
“是啊，不好好‘招待’一下，岂不是浪费了？”

“说得对！哈哈哈哈……”一群人的哄笑声在狭窄的巷子里回荡
“你不是带着螺丝刀吗？给她来个‘深度按摩’怎么样？”一个声音兴奋地提议。
“好主意！”
那把闪着寒光的平头螺丝刀被举到了木瞳眼前，然后缓缓地、带着无情的残忍，朝着她最为敏感和脆弱的肚脐逼近。当冰凉的金属尖端触碰到凹陷在深处的脐底肌肤，一股深入腹腔的冰寒成倍地炸开
“唔！不要……不要！”木瞳惊恐地睁大眼睛，看着螺丝刀的尖端已经消失在自己腹中的凹陷之中，当尖端顶在脐芯的敏感处并开始施加压力时，一种远超之前拳脚的、尖锐到极致的疼痛猛地炸开，如同一个巨大的拇指用尽全力按进腹腔中心，将肚脐周围的皮肤和皮下组织向脊柱方向狠狠推挤。
“噗呲”
一声闷响从体内传来，那是脐环结构在巨力下变形、腹内压力骤然升高的声音。螺丝刀的头部虽然平钝，但在足够的力量下，它像一个活塞，强行撑开了肚脐这个天然的脆弱孔洞。木瞳能清晰地感觉到肚脐眼被撑大，周围的褶皱皮肤被拉扯到近乎透明，传来撕裂般的胀痛。
"啊！！！——疼……疼死了！救命！救命啊——！" 木瞳再也无法抑制，发出了撕心裂肺的惨叫。螺丝刀的尖端虽然可能并未深入太多，但那精准作用于脐芯神经末梢的刺痛，以及心理上对肚脐被刺穿的深处恐惧，彻底击垮了她的意志。
“哎呦～叫得真惨啊～”
螺丝刀在她的肚脐里恶劣地轻轻搅动了一下，一种前所未有的、深层次的、牵拉内脏的剧痛猛然爆发。这痛苦并非来自只表皮的切割，肚脐内部的脐正中韧带，它原本是胎儿时期脐带的遗迹，现在却成了传递痛苦的桥梁。螺丝刀的每一次搅动，都通过这条韧带，猛烈地牵拉着深层的腹膜。这种牵拉感转化木瞳的疼痛，是一种深不见底的、令人作呕的绞痛，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在腹腔深处攥住了肠子，并用力拧转。
“呜呜呜……我的肠子……好痛……救命……”木瞳的呼救声变得断断续续。螺丝刀的动作虽然集中在肚脐一点，但其产生的力量和震动却像投入平静水面的石子，波浪般向整个腹腔扩散。柔肠传来咕噜咕噜的、被搅动的不适感和剧烈绞痛，整个躯干中段都仿佛成了一个装满痛苦的回音壁。木瞳的腹肌不停地痉挛，试图弹开或夹住入侵物，但这反而加剧了与螺丝刀的摩擦，带来更多痛苦。
“行了，抽出来吧，别真弄出大事。”
“是啊，没意思了。”
“啵”的一声异响，螺丝刀平头与肿胀、紧密包裹的脐部组织瞬间分离，仿佛拔出一个过于紧实的瓶塞。但留下的剧痛和恐惧依然在持续。那个扎马尾的少女似乎意犹未尽，再次举起了拳头。
“不要……不要再打了……呜呜呜……”木瞳的意识已经涣散，只剩下本能的求饶。
“砰！”
最后一记重拳狠狠砸在她的小腹上，拳头接触腹壁的瞬间，带来一阵尖锐的、如同被烧红的烙铁烫伤般的表皮痛。力量穿透腹壁，沿着肚脐疯狂涌入。肠子像毛巾一样被用力拧绞，迸发处深层的、令人窒息的绞痛，将她彻底打倒在地。木瞳蜷缩着身子，捂着肚子的双手不住地颤抖。
“……钱……在……裙子口袋里……都给你们……”她气若游丝，放弃了所有尊严，只求痛苦能尽快结束。

那三人兴奋地搜走了她装满符元的钱包。
“哇！发财了！谢谢大小姐慷慨解囊啦～”
嬉笑和嘲讽声中，她们又踢了踢瘫软在地的木瞳，才扬长而去。
“慢走……呜呜呜……”木瞳甚至下意识地说出了屈从的话。她蜷缩在肮脏的地面上，胃部和腹部传来撕裂般的绞痛，冷汗浸透了衣衫。这一刻，巨大的痛苦与屈辱将她淹没，让她无比清晰地意识到，在符雷亚斯那些年被栗子小心翼翼保护起来的和平与尊严，在这里是多么脆弱不堪。腹部的伤痛让她几乎直不起腰，只能靠在墙上，颤抖着手拨通了一个加密号码。
电话接通，另一端传来了栗子沉稳而带着关切的声音。木瞳尽量简洁地叙述了遭遇，并强调了自己因为顾虑外交身份和可能引发的纠纷而选择了忍耐。
“……你是说，你被当街抢劫、殴打，却没有还手？”栗子的声音瞬间沉了下来，带着一种不容错辨的“质询”意味，甚至有一丝难以察觉的怒其不争。
“是……是的，但是我——”木瞳试图解释，声音还因疼痛而微微发颤。
“木瞳。”栗子打断了她，语气斩钉截铁，每个字都清晰无比，“你是我亲自委派的观察员。”她刻意停顿了一下，仿佛在让木瞳消化这句话的重量。
“……
“我明白了，元首。”木瞳沉默一阵后深吸一口气，牵动了腹部的伤，眉头微蹙，但语气却平缓起来。她看着远处霓虹灯下依旧歌舞升平的街景，深灰色的瞳孔中闪过一丝寒芒。
“这件事，我会用自己的方式，‘妥善’解决。”
电话那头的栗子，似乎微微笑了一下：“保持联络，注意安全。必要时刻，你知道如何动用资源。”
“是。”
挂断电话，木瞳直起身子，尽管腹部依旧传来阵阵刺痛，但她的背脊却挺得笔直。她整理了一下被撕扯得凌乱的衬衫，将领带重新系好，动作缓慢而坚定。那双深灰色的眼眸死死盯着街道上虚伪的歌舞升平
“她们拿到钱的第一反应肯定是去消费，出小巷左转后没走多久，赶得上！”
判断只在瞬息之间。木瞳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腹腔内翻江倒海的不适，迈开双腿，沿着湿滑的街道狂奔起来。脚步声在空旷的巷口回响，腹部的伤痛随着奔跑每一步都像是被重锤敲击，但她咬紧牙关，银白色的发丝在身后扬起，像一道决绝的闪电划破浑浊的夜色。
果然，就在拐过街角，看到那片灯火通明、喧闹声隐约传来的酒吧区时，三个熟悉的身影恰好晃荡着推开一家名为“泥沼”的低档酒馆的破旧木门，背影消失在门内嘈杂的光影中。
木瞳在酒馆门口停下脚步，微微喘息，调整着因剧痛和奔跑而紊乱的呼吸。她看了一眼那扇仿佛能吞噬一切的门，没有任何犹豫，伸手推门而入。一股混合着劣质酒精、汗臭和廉价香水的浑浊热浪扑面而来，几乎令人窒息。“泥沼”内部光线昏暗，烟雾缭绕，喧闹的音乐声中夹杂着粗野的划拳和叫骂。木瞳的闯入，尤其是她那与周围环境格格不入的衣着和显眼的银发，立刻吸引了不少不怀好意的目光。
但她无视了这些，深灰色的瞳孔如同精准的扫描仪，迅速锁定了目标——那三人正挤在角落一个卡座里，兴奋地挥舞着从她那里抢来的钱包，大声嚷嚷着点酒，脸上洋溢着不劳而获的狂喜。

木瞳径直走了过去，脚步稳定，没有一丝迟疑。她来到卡座前，冰冷的目光扫过三人。
正在兴头上的三人察觉到有人靠近，抬起头。当看清是木瞳时，她们先是愣了一下，随即爆发出更加放肆的嘲笑。
“哈哈哈！看看这是谁？我们的大小姐居然找上门来了？”
“怎么？是嫌刚才的‘招待’不够，还想再来一次？”扎马尾的少女晃着手中的钞票，讥笑的声音分外刺耳
木瞳没有理会她们的叫嚣，而是压腿扭胯收拳，转眼间完成蓄力动作后，拳头如同出膛的炮弹，直冲冲地朝刚才那个手里拿着螺丝刀戳她肚脐的少女，精准而狠厉地顶在了她的腹部——
“呕——！”少女眼珠瞬间瞪大，拳头毫无阻拦地击溃肚皮和腹肌的防御，直勾勾地深入到柔软的肠堆之中。被挤压的消化器官让胃里的酸水混合着刚刚喝下的酒液倒流而上，从张大的唇齿间喷涌而出，整个人像一滩烂泥般瘫软下去，蜷缩在地上发出痛苦的干呕。这一切发生得太快，直到少女倒地，另外两人才反应过来。
“*的！一起上！”马尾少女和剩下的那个同伴又惊又怒，抄起桌上的酒瓶就扑了上来。木瞳眼神一转。腹部的伤痛依然尖锐，但愤怒和决意赋予了它新的意义——不再是软弱的理由，而是必须洗刷的耻辱。她矮身躲过挥来的酒瓶，手肘如同铁锤般向后撞去，正中身后那人的上腹。凹陷下去的肚皮将腹腔的空间几乎压缩到极致，薄弱的胃壁骤然紧缩，逼得胃液如喷泉一般在那人闷哼一声后流淌出来。脆弱的肝脏像是要爆开一般发出剧痛，让少女的大脑如同休克一般停止机能，下意识要捂着上腹的双手悬在半空中又垂落下去，被抽去力气的身子如同沙袋一样不可阻拦地向后直挺挺倒下去，撞到身后的桌子才侧身瘫在地上
紧接着，木瞳回身，面对冲来的马尾少女。对方手中的破酒瓶带着风声刺来，木瞳不闪不避，在瓶尖即将触体的瞬间，闪电般扣住对方的手腕，用力一扭
“咔嚓！”轻微的骨裂声被淹没在喧闹中，但少女凄厉的惨叫却清晰可闻。酒瓶脱手落地，摔得粉碎。
“喜欢螺丝刀是吗？”木瞳轻轻一推，让她身子后仰倒在劣质木头座椅上。然后俯身从最先打倒的少女身上摸索出螺丝刀。右手反手如匕首一般握紧，凝聚着所有的力量与怒火，狠狠地、精准地砸在了马尾少女露在外面的肚脐
长约十厘米的金属棒几乎是转眼间就刺穿了她的脐芯，略有韧性的肚脐结缔组织在肌肤被挤压拉扯到极致后如同橡皮筋一般“啵”地破开。刺骨的冰凉深入肠堆之间，划破那些躲避不及的小肠内壁。木瞳眼看螺丝刀已经完全捅进少女的腹腔，随机用力搅拌一下，另一端传来的阻尼感是缠绕在周围的小肠随之搅动，腹腔内如同被放进了一个迷你绞肉机，断肠的剧痛和肚脐被洞穿的疼痛交叠在一起，宛若地狱之火熊熊燃烧，细细地摧残少女仅存不多的意识
“呃啊！”少女的身体随着条件反射弓成了熟虾，以肚脐为中心爆发出来的剧痛让她瞬间失去了所有力气，失去身体平衡后从椅子上摔落在地，只能发出痛苦的呻吟。

转眼之间，三人已全部倒地，在污浊的酒馆地板上痛苦挣扎。整个“泥沼”仿佛被按下了静音键，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个看似柔弱、却出手狠辣的银发女子。
木瞳微微喘息着，腹部的伤口因剧烈的动作而传来阵阵钻心的痛，她的额头渗出细密的冷汗，但木瞳的身姿依旧挺拔。拿起放在桌面上的钱包，清点了一下，分文不少。至于地上那三个瘫在地上扭曲的躯体，木瞳没有再看她们一眼，将钱包收好，整理了一下因打斗而再次微乱的衣领，在满酒馆震惊、畏惧、复杂的目光注视下，走到了吧台位
“五百符元，打扰到你们的生意还砸碎了一些东西我很抱歉”木瞳从钱夹里掏出五张崭新的钞票轻轻放在木质吧台上
走回酒店的路上，夜色更深。但摩尔库斯克的混乱，似乎才刚刚在她面前揭开一角。而她已经不再是那个只能被动承受的受害者了。

写的好棒，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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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暗血漩流
清晨的阳光穿透稀薄的云层，为阿维亚诺市的街景镀上一层淡金。铃木瞳推开旅馆大门，一身剪裁得体的深灰色制服衬得她身姿挺拔，银发披散成如光的瀑布。她仔细调整着领带的结扣，最后将一枚让利瓦宫红星胸章别在右胸，金属表面在晨光下流转着冷冽的光泽。
街道尚在苏醒，只有早起的报童和清洁工在活动。木瞳迈着沉稳而自信的步伐，鞋跟敲击在石板路上，发出清晰的回响，朝着符雷亚斯大使馆的方向走去。
“早上好，木瞳同志。”接待她的是使馆的一名中级官员，戴着金丝眼镜，笑容标准而克制。“很抱歉，昨晚未能安排人手为您接风。初到摩尔库斯克，一切还顺利吗？没有遇到什么麻烦吧？”
“没有没有，”木瞳微微一笑，语气轻松，“毕竟这里也算是我半个故乡，适应起来没什么问题。”
“那就好。”官员推了推眼镜，语气略带一丝告诫，“即便如此，也请务必保持警惕。即便是在首都这样的‘安全区’，治安也远非无忧——听说昨晚城南的一家低级酒馆就发生了恶性斗殴，当场死了三个人，现场……颇为惨烈。”
“啊哈哈……”木瞳侧过头，手指无意识地挠了挠光滑的下颌，避开了对方的视线，“真是……不太平呢。好了，言归正传，我此次前来库斯克的任务，让利瓦宫方面应该已经通知了吧？”
“自然。大使馆上下将全力协助特派观察员的工作。”官员的表情恢复公事公办，“只是，您计划中的穿越战区行程，手续上会比较棘手，需要一些……非常规手段。”
“哦？具体是？”木瞳挑眉。
“需要打通当地一位实权将军的关系，获取他签署的通行文件，才能安全通过各方势力的检查站。”官员压低了些声音，“不过您无需担心，恰巧本周末将军府上有一场社交酒会，那将是一个接洽的机会。”

“可以。正好利用这几天时间，我也能好好看看如今的阿维亚诺是什么模样。”木瞳点头。
“说到这个，”红发的年轻官员像是想起什么，从身边的公文包里取出一份装帧精美的邀请函。封面是柔软的红绒，上面压印着纳沃教复杂的烫金徽章，“本地纳沃教会发来了邀请，希望我方派员出席他们半年一度的仪式。如果木瞳同志时间允许，不妨考虑一下。仪式将在摩尔库斯克大教堂举行。”
木瞳接过请帖，指尖拂过细腻的绒面。她翻开内页，浏览着用优雅字体书写的仪式说明。纳沃教在瑟棱特地区根基深厚，但符雷亚斯向来与这些扎根小国的神秘团体保持距离。如此重要的仪式发出邀请，恐怕是鼓足了勇气，也暗含了试探。
“嗯，我会考虑的。”她合上请帖，抬眼看向官员，带着一丝探究，“只是，如此重要的宗教活动，仅由我这位‘观察员’出席，级别是否足够？”
官员脸上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您过谦了，木瞳同志。您代表着让利瓦宫的意志。您能屈尊前往，对他们而言已是莫大的荣幸。”
走出大使馆，午后的阳光已将街道彻底照亮。木瞳提着手箱，里面安静地躺着那份红绒请帖。距离纳沃教的仪式还有整整一天一夜，这段空白的时间，恰好可以用来观察这座城市的日常脉搏。
“先解决温饱吧。”她轻声自语，抬手招来一辆出租车，再次来到了昨夜那片繁华与混乱并存的商业区。与夜晚的迷醉不同，白日的街道显得忙碌而寻常。她刻意选了一家能观察街景的临窗位置，点了一份牛肉炖土豆配奶油玉米汤，慢条斯理地享用起来，目光则不着痕迹地扫过窗外的人流与街景。
砰——咚
一声沉闷的响动打断了她的进食。对面的空椅子上，毫不客气地坐下一个人影，挡住了部分视线。
“虽然那椅子没人，但这样也不合库斯克的待客之道吧？”木瞳没有抬头，银色的睫毛低垂，专注地用叉子分割着一块软烂的土豆，语气平淡得像在评论天气。
“你就是昨晚上在‘泥沼’一口气嚯嚯了三个的那个……银发小恶魔？”来人声音粗嘎，带着毫不掩饰的审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