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复:10楼
内牛。。。我倒是本想写旁观人视角的,刚开头就纠结住了,然后度娘又不让好好贴,索性删掉了

我……我坐等~~~
顺便贴个抽风时胡乱发的感想吧Or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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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以来,对于抗儿的印象就是“像他爹”>< 吴书对这两位的记载都太正直,没啥可八卦的个性

尤其抗儿,一直认为史书把他写得太单纯了,然而他实在是个复杂的存在。
陆相身上的矛盾,在于他的小聪明与耿介;而陆督的矛盾,却在于言语的直率与内心的保留。
伯言耿介,但言语间总不失委婉圆滑;而读幼节疏表,引经据典,气场之强有胜乃父,更主要的是,有一说一,直言不讳。也许因为长期在外治军,也许是继承了霸王花的性格,也许……他自知谏言被采纳的可能性很小。
不排除史书记载不全的原因,但总感觉抗儿虽性情平淡谦冲,却是个冷峻孤独的人:不结交朝臣,只在军中做该做的事,说该说的话,至于内心却没有更多的介入。
我们看见他被孙权隔离软禁起来,日日叫人百般诘问时,“无所顾问,据理条答”的疏离而矜持;我们看见当老年的大帝流着泪恳求他将其父的死因付之一炬的时候,他淡定顺从地跪拜应允;我们看见他带着数名随从,风尘仆仆地自乐乡赶回建业,诣阙为横行乡里的族人买单时的坦然和强势。(很难说他将家族与国家哪个看得更重。“臣王室之出,世荷光宠,身名否泰,与国同戚,死生契阔,义无苟且,夙夜忧怛,念至情惨。夫事君之义犯而勿欺,人臣之节匪躬是殉……”抗儿自幼受乃父之教,大约家国二者已俨然一体。)
任是无情也动人。
大约史书中唯一的温情一幕,便是与羊祜的推心相待。而唯一真情流露的地方,当属临终的遗表:
“……臣父逊昔在西垂陈言,……,则臣死且不朽。”
伯言晚年上表,仍切望至尊采纳,以至“叩头流血以闻”。而到幼节这儿,便只一句“死且不朽”。
今昔相况,家国运数几尽,回天无望,犹自苦心作鹃啼。
没有人真的相信自己死能不朽。只这一句,包含了多少年来肩头承受的重担,令人心痛垂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