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影泳池》
我叫拓也,是樱花女子高中游泳社团的社长。
一天下午,游泳馆的玻璃穹顶把粉紫色的晚霞滤得温柔极了。我刚指导完青婉的自由泳动作,她正趴在泳池边,用毛巾擦着头发,水珠顺着她的发梢滴进水里,漾开一圈圈涟漪。
“社长,你看我刚才那个转身,是不是比上次好多了?”青婉直起身,眼睛亮晶晶的,期待地望着我。
我笑着点头:“进步很大,再练几次,下次比赛肯定能拿名次。”
旁边几个社团成员正叽叽喳喳地讨论着下周的校内泳赛,有人在调试出发台的踏板,有人把泳镜在氯水里浸了浸,又捞出来甩干。空气里满是消毒水和水汽的味道,熟悉又安心。
“社长社长!看我这个新学的花样跳水!”社团里最活泼的绘里突然爬上跳台,摆出一个俏皮的姿势,引得大家一阵哄笑。
我正要开口夸她,一股莫名的寒意猛地窜上脊背。不是泳池水的那种凉,是从骨子里透出来的冷。我看见绘里的动作僵在了半空,脸上的笑容还没完全绽放,就像被按下了暂停键。紧接着,她的皮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泛上灰白,连那身彩色的泳衣都失去了光泽,变成了单调的灰色。
“绘里?”我下意识地往前迈了一步,却感觉四肢像灌了铅一样沉重。
旁边,青婉正准备拿起放在池边的运动水壶,手指刚触到壶身,动作就凝固了。她的头发、皮肤,甚至那身蓝色的泳衣,都在瞬间褪去了所有色彩,变成了一尊灰扑扑的雕像,只有眼底还残留着一丝来不及褪去的错愕。
“怎么……回事……”我想喊出声,喉咙却像被什么堵住了,发不出半点声音。我惊恐地看着周围,社团里的成员们一个个都停在了各自的动作里——有人正做着划水的动作,手臂悬在胸前;有人刚要戴上泳帽,手指还捏着帽檐;就连泳池里正在游着的学妹,也保持着打腿的姿势,身体在水中变成了灰色的剪影。
我能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在一点点变硬,皮肤的温度飞速流逝,头发沉重得像一块石膏。我试图抬起手,想摸摸自己的脸,却只能眼睁睁看着那只手在半空中定格,皮肤的颜色逐渐变得和绘里、青婉她们一样,成了毫无生气的灰白。
意识开始模糊,周围的喧闹、水声、笑声都被隔绝在外,只剩下死一般的寂静。最后一刻,我看到玻璃穹顶外的晚霞彻底沉了下去,泳池的水依旧波光粼粼,而我们却成了游泳馆里,一个个姿态各异的灰影石像。
我叫拓也,是樱花女子高中游泳社团的社长。
一天下午,游泳馆的玻璃穹顶把粉紫色的晚霞滤得温柔极了。我刚指导完青婉的自由泳动作,她正趴在泳池边,用毛巾擦着头发,水珠顺着她的发梢滴进水里,漾开一圈圈涟漪。
“社长,你看我刚才那个转身,是不是比上次好多了?”青婉直起身,眼睛亮晶晶的,期待地望着我。
我笑着点头:“进步很大,再练几次,下次比赛肯定能拿名次。”
旁边几个社团成员正叽叽喳喳地讨论着下周的校内泳赛,有人在调试出发台的踏板,有人把泳镜在氯水里浸了浸,又捞出来甩干。空气里满是消毒水和水汽的味道,熟悉又安心。
“社长社长!看我这个新学的花样跳水!”社团里最活泼的绘里突然爬上跳台,摆出一个俏皮的姿势,引得大家一阵哄笑。
我正要开口夸她,一股莫名的寒意猛地窜上脊背。不是泳池水的那种凉,是从骨子里透出来的冷。我看见绘里的动作僵在了半空,脸上的笑容还没完全绽放,就像被按下了暂停键。紧接着,她的皮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泛上灰白,连那身彩色的泳衣都失去了光泽,变成了单调的灰色。
“绘里?”我下意识地往前迈了一步,却感觉四肢像灌了铅一样沉重。
旁边,青婉正准备拿起放在池边的运动水壶,手指刚触到壶身,动作就凝固了。她的头发、皮肤,甚至那身蓝色的泳衣,都在瞬间褪去了所有色彩,变成了一尊灰扑扑的雕像,只有眼底还残留着一丝来不及褪去的错愕。
“怎么……回事……”我想喊出声,喉咙却像被什么堵住了,发不出半点声音。我惊恐地看着周围,社团里的成员们一个个都停在了各自的动作里——有人正做着划水的动作,手臂悬在胸前;有人刚要戴上泳帽,手指还捏着帽檐;就连泳池里正在游着的学妹,也保持着打腿的姿势,身体在水中变成了灰色的剪影。
我能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在一点点变硬,皮肤的温度飞速流逝,头发沉重得像一块石膏。我试图抬起手,想摸摸自己的脸,却只能眼睁睁看着那只手在半空中定格,皮肤的颜色逐渐变得和绘里、青婉她们一样,成了毫无生气的灰白。
意识开始模糊,周围的喧闹、水声、笑声都被隔绝在外,只剩下死一般的寂静。最后一刻,我看到玻璃穹顶外的晚霞彻底沉了下去,泳池的水依旧波光粼粼,而我们却成了游泳馆里,一个个姿态各异的灰影石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