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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应当孤独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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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生在宁波、长在宁波。日湖公园也许对于江东的人们来说是一个耳熟能详的名字。里面最好玩的莫过于人造的沙滩。小孩子爱挖沙子,大人也爱挖沙子;小孩子挖的是贝壳,大人挖的是回忆;小孩子三五成群地挖贝壳,大人一个人挖回忆。我曾经有两位挚友,C君和D君。我与D君从一年级时便是同班同学,C君则是四年级转学而来。命运使然,我们成了朋友。说来可笑,我们的友情也只是日复一日的一起吃饭、一起在小公园里面嬉戏打闹。一起约好去谁家玩罢了。那时候我并没有珍惜这段非常和美好的时光。而是放手,任凭时光飞逝,直到它彻底成为一个标本,留在了脑海中,留在了过去。我与C君、D君最后一次见面,是在日湖公园。我依稀清楚的记得,那是2023年的9月23日。已是深秋。天气很凉爽。我们驱车来到湖边。徒步进去。虽然日湖不如西湖那般规模盛大,荷花也已经开尽了。 只剩了一片郁郁青青的荷叶其中参杂一些伏倒、枯萎的莲蓬。但我们三人依旧说说笑笑,十分有趣。石板路铺石板路铺成的广场。向湖中央延伸出两个看台。上面各有一个一人高的石墩子。我便说;“这倒是处好景致,在这里拍几张照倒挺好的。 ”C君和D君都欣然同意了。我取出相机摆在10步左右的距离,按下延时快门。小跑回到他们身边,随着心中倒计时结束,咔嚓一声,拍立得相机便缓缓吐出一张照片。照片里帝君蹲在石墩子上给背靠着石墩子地D君作兔耳,我板正的立在他们旁边,三个笑脸,三双带着光亮的眼睛。 荷叶,碧绿的湖水,远处的绿化带,高楼大厦,天上多云,凉风阵阵,一片祥和。唯一美中不足的却是,我和他们俩之间的空隙正好被身后湖水的反光填上,形成一道刺眼的白线,像一道银河般的,把我们的人生轨道,硬生生切开了。十月末,校运会一百米项目,我在终点五米之遥时感觉左腿如断开一般,无法行动,然后就是周围人的目光,缠上来,涌上来,看着我被推上担架,窃窃私语。转到六院,拍了片子,髋部髂前上棘撕脱性骨折,我失去了人权,下肢受伤,生活都无法自理。随后两个月,是我最黑暗的回忆。前15天,我每天被迫在病床上昏昏沉沉。只能听到11月。半夜,寒风轰击病房门的咆哮。六院对面的世纪东方广场热闹非凡。灯光霓虹。转头看向我的病房中,却只有苍白无力的白炽灯。清冷至极。2023年的11月,我的同学们在期中考试,我却被推上了手术台。推上手术台的那一刻。我只感觉我的人生完了。整整15天。我就在那方圆十几平米的病房中,不通音讯无人问津,人生就像停止了一般。接下来的一个半月,更是黑如深渊。老师在班里一再强调,因为有伤员不要在班里奔跑打闹,可却如耳旁风一般,在同学中的。打一次打闹中。有一个人因为不稳被推到了我身上。他一屁股直接坐在了我的伤口上面。导致了在剩下的一个月中,我的伤口一再发炎。每天晚上放学都要去昏暗的小区诊所换药。拿酒精或者是高浓度盐水冲洗。医生拿着刀片割去粘在肉里的线和新的息肉。没处理完伤口,我就会冷汗淋漓。走路时,伴随着难以忍受的刺疼。寒冷的风带着一句句残疾人袭来。从伤口处灌入,直吹入我的心中,使得我心寒。2023年11月,我死了,彻底的死了。那天周末,我拿到了手机,怀着激动的心情拨出 ,询问他们能不能来看我,C君说:“没空。”D君的电话也打不通,我意识到我们已经形同陌路了,只感觉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悲苦。那天,我的皮肤有些炎症,挂了一个皮肤科,采样的是一个女医生,听到是大腿根时,她眉头紧紧皱着,白了两下眼,我既不是流氓也不是强🗡饭,为什么以这样的态度对我,更可笑的是,我不管走到哪里,都始终可以看到当一个女的和我对视的那一瞬时,皱起的眉头,地铁里面每个人都是低头看手机,脸色很晦暗,仿佛是一堵堵高墙,横在人和人之间,我从此便觉得沟通是一件多么麻烦、无效的方式。初中,于我,是一段痛苦的回忆,事也好,人也好,都是如此荒唐可耻,幼稚而不单纯。那天体育课下时,C君和我撞了个对面,他目光躲闪着,嘴一开一合,却好像什么东西糊住了喉咙,吐不出一个字,便被他的新同学拉走了。寒假,我回了象山老家,一个人坐在田边,看到在风中摇曳的芋叶、各种植物,我只感觉心中很平和,谁又能陪谁一辈子呢,就像从同一点出发的射线,即使夹角很小,但随着时间,距离也会越来越远,人生肯定是一个人走的路罢,我虽然只有初三,人生还一眼望不到头,却又感觉一眼望得到头


IP属地:浙江来自iPhone客户端1楼2025-09-21 21:09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