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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贞观初,太宗谓萧瑀曰:“朕少好弓矢,自谓能尽其妙。近得良弓十数,以示弓工。乃曰:‘皆非良材也。’朕问其故,工曰:‘木心不正,则脉理皆邪,弓虽刚劲而遣箭不直,非良弓也。’朕始悟焉。朕以弧矢定四方,用弓多矣,而犹不得其理。况朕有天下之日浅,得为理之意,固未及于弓,弓犹失之,而况于理乎?”自是诏京官五品以上,更宿中书内省,每召见,皆赐坐与语,询访外事,务知百姓利害、政教得失焉。
  贞观元年,太宗谓黄门侍郎王珪曰:“中书所出诏敕,颇有意见不同,或兼错失而相正以否。元置中书、门下,本拟相防过误。人之意见,每或不同,有所是非,本为公事。或有护己之短,忌闻其失,有是有非,衔以为怨。或有苟避私隙,相惜颜面,知非政事,遂即施行。难违一官之小情,顿为万人之大弊。此实亡国之政,卿辈特须在意防也。隋日内外庶官,政以依违,而致祸乱,人多不能深思此理。当时皆谓祸不及身,面从背言,不以为患。后至大乱一起,家国俱丧,虽有脱身之人,纵不遭刑戮,皆辛苦仅免,甚为时论所贬黜。卿等特须灭私徇公,坚守直道,庶事相启沃,勿上下雷同也。”
  贞观二年,太宗问黄门侍郎王珪曰:“近代君臣治国,多劣于前古,何也?”对曰:“古之帝王为政,皆志尚清静,以百姓之心为心。近代则唯损百姓以适其欲,所任用大臣,复非经术之士。汉 m家宰相,无不精通一经,朝廷若有疑事,皆引经决定,由是人识礼教,治致太平。近代重武轻儒,或参以法律,儒行既亏,淳风大坏。”太宗深然其言。自此百官中有学业优长,兼识政体者,多进其阶品,累加迁擢焉。


IP属地:北京来自Android客户端20楼2025-09-21 15: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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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有什么能比必须从早到晚整天地做那种自己讨厌的事情更可怕呢!他越是感到自己是人,他就愈是痛恨自己的工作,因为他感觉到这种工作是被迫的,对他自己说来是没有目的的。他为什么工作呢?是由于喜欢创造吗?是由于本能吗?决不是这样!他是为了钱,为了和工作本身毫无关系的东西而工作。他工作,因为他不得不工作,而且他要一连工作多少个钟头,单调得令人厌烦;如果他还保有些微人的感情的话,仅仅这一点就足以在最初几个星期内使他感到工作是一种痛苦。分工更把强制所具有的使人动物化的这种作用增强了好多倍。在大多数的部门里,他们的活动都被局限在琐碎的纯机械性的操作上,一分钟又一分钟固定不变地重复着,年年都是如此。


    IP属地:北京来自Android客户端21楼2025-09-21 15: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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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12-27 15:28: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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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弟弟用手指化开了玻璃上的一块冰花,看见了黑漆漆的夜。门上有一个小洞,他把玩具手枪的枪筒插出去,对准外面呼啸的北风。
      妈妈不在家。一到晚上她就到大森林中去。
      “妈妈一个人不怕吗?”弟弟转过身来问。
      “不怕。”姐姐回答。姐姐正在灯下做功课。
      “妈妈干嘛非得去不可呢?”
      “妈妈得去照看森林里的那条路。”
      “有狼吗?”
      姐姐没回答,望望墙上爸爸的遗像,想:那时候自己和弟弟现在一般大。“困吗?”姐姐问。
      弟弟摇摇头,把枪筒插出去,开一枪。又开了一枪。又开了一枪……外面的风还是很大,远处的大森林恐怖地喧嚣着。
      “妈妈非得去照看那条路吗?”弟弟问。
      “当然。火车得把木材运出去。”
      弟弟坐在小板凳上想着:妈妈不会碰到狼,因为狼已经被猎人打死了。他去找那本小人书。
      他翻到了那一页,给姐姐看:“看,没有狼。”
      姐姐看着爸爸的遗像。她想起爸爸最后对她说的话:“其实有狼,森林里常常会有浪。你怕吗?”那时候,弟弟还不懂事,只有一岁。
      “有狼,”姐姐说,“爸爸打死过很多狼,可那回爸爸又碰到了很多狼……”
      弟弟坐在炕上想着。姐姐又往炉膛里加了几块柴。窗玻璃上的冰花又结满了。
      “爸爸干嘛要到森林里去?”
      “爸爸得去照看那条路。”
      “非照看那条路不可吗?”
      “当然。火车要把兽皮和药材运出去。”
      “你敢到大森林里去吗?”
      “你呢?”
      弟弟又化开玻璃上的冰花,望着黑夜,听着北风在森林中穿行,想象着自己敢不敢去。
      后来,他睡着了,玩具手枪还插在门上的那个小洞上。
      一九八二年十月


      IP属地:北京来自Android客户端22楼2025-09-21 15: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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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诅咒高天上
        星星和它的投影,
        诅咒那湛蓝的
        溪流的粼粼波光,
        我诅咒地底下
        石头和它边上的一切,
        我诅咒炉中的火
        因为我的灵魂在呻吟,
        我诅咒时间的律法
        和它们的尴尬,
        我的痛苦是多么大呀……
        我诅咒科迪勒拉山
        安第斯山脉和海岸,
        我诅咒,上帝呀,这又窄
        又长的一片土地,
        也诅咒和平与战争,
        诚实的人和无信的人,
        我诅咒所有带香味的东西
        因为我的思念已死了,
        我诅咒一切真实的
        虚假的和可疑的东西,
        我的痛苦是多么大呀……
        我诅咒春天
        连同鲜花盛开的花园
        以及秋天的色彩
        我真的诅咒它,
        那飘过的云
        我百般地诅咒它,
        因为它让我更加心碎。
        我诅咒整个的冬天
        还有骗人的夏天,
        我诅咒那亵渎的和那神圣的,
        我的痛苦是多么大呀……
        我诅咒孤孤单单的
        旗子的形状
        我诅咒一切徽章,
        金星和南洋杉,
        金丝雀的歌儿,
        宇宙和它的行星,
        地球和它的所有裂缝
        因为我深陷悲伤,
        我诅咒浩瀚的大海
        它的港口和海湾,
        我的痛苦是多么大呀……
        我诅咒月亮和风景,
        山谷和沙漠,
        我诅咒每一个死者
        和生者,从国王到报童,
        长着羽毛的鸟儿
        我固执地诅咒它们
        教室啊,圣器室啊
        因为痛苦折磨着我,
        我诅咒“爱”这个词
        和它的一派胡言,
        我的痛苦是多么大呀……
        最后,我诅咒白的东西,
        黑的东西和黄的东西,
        主教和祭坛的侍童,
        牧师和传教士
        我哭喊着诅咒它们,
        那些自由的和那些被奴役的,
        那些甜甜蜜蜜和吵吵嚷嚷的
        我向他们发出诅咒
        用希腊语和西班牙语
        因为有个人背叛我,
        我的痛苦是多么大呀……


        IP属地:北京来自Android客户端23楼2025-09-21 15: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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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初并天下,令丞相、御史曰:“异日韩王纳地效玺,请为藩臣,已而倍约,与赵、魏合从畔秦,故兴兵诛之,虏其王。寡人以为善,庶几息兵革。赵王使其相李牧来约盟,故归其质子。已而倍盟,反我太原,故兴兵诛之,得其王。赵公子嘉乃自立为代王,故举兵击灭之。魏王始约服入秦,已而与韩、赵谋袭秦,秦兵吏诛,遂破之。荆王献青阳以西,已而畔约,击我南郡,故发兵诛,得其王,遂定其荆地。燕王昏乱,其太子丹乃阴令荆轲为贼,兵吏诛,灭其国。齐王用后胜计,绝秦使,欲为乱,兵吏诛,虏其王,平齐地。寡人以眇眇之身,兴兵诛暴乱,赖宗庙之灵,六王咸服其辜,天下大定。今名号不更,无以称成功,传后世。其议帝号。”丞相绾、御史大夫劫、廷尉斯等皆曰:“昔者五帝地方千里,其外侯服夷服诸侯或朝或否,天子不能制。今陛下兴义兵,诛残贼,平定天下,海内为郡县,法令由一统,自上古以来未尝有,.五帝所不及。臣等谨与博士议曰:‘古有天皇,有地皇,有泰皇,泰皇最贵。’臣等昧死上尊号,王为‘泰皇’。命为‘制’,令为‘诏’,天子自称曰‘朕。’”王曰:“去‘泰’,著‘皇’,采上古‘帝’位号,号曰‘皇帝’。他如议。”制曰:“可。”追尊庄襄王为太上皇。制曰:“朕闻太古有号无谥,中古有号,死而以行为谥。如此,则子议父,臣议君也,甚无谓,朕弗取焉。自今以来,除谥法。朕为始皇帝。后世以计数,二世三世至于万世,传之无穷。”


          IP属地:北京来自Android客户端26楼2025-09-21 19: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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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读书足以怡情,足以博才,足以长才。其怡情也,最见于独处幽居之时;其博才也,最见于高谈阔论之中;其长才也,最见于处世判事之际。练达之士虽能分别处理细事或一一判别枝节,然纵观统筹、全局策划,则舍好学深思者莫属。读书费时过多易惰,文采藻饰太盛则矫,全凭条文断事乃学究故态。读书补天然之不足,经验又补读书之不足,盖天生才干犹如自然花草,读书然后知如何修剪移接;而书中所示,如不以经验范之,则又大而无当。有一技之长者鄙读书,无知者羡读书,唯明智之士用读书,然书并不以用处告人,用书之智不在书中,而在书外,全凭观察得之。读书时不可存心诘难作者,不可尽信书上所言,亦不可只为寻章摘句,而应推敲细思。书有可浅尝者,有可吞食者,少数则须咀嚼消化。换言之,有只须读其部分者,有只须大体涉猎者,少数则须全读,读时须全神贯注,孜孜不倦。书亦可请人代读,取其所作摘要,但只限题材较次或价值不高者,否则书经提炼犹如水经蒸馏、淡而无味矣。
            读书使人充实,讨论使人机智,笔记使人准确。因此不常作笔记者须记忆特强,不常讨论者须天生聪颖,不常读书者须欺世有术,始能无知而显有知。读史使人明智,读诗使人灵秀,数学使人周密,科学使人深刻,伦理学使人庄重,逻辑修辞之学使人善辩:凡有所学,皆成性格。人之才智但有滞碍,无不可读适当之书使之顺畅,一如身体百病,皆可借相宜之运动除之。滚球利睾肾,射箭利胸肺,慢步利肠胃,骑术利头脑,诸如此类。如智力不集中,可令读数学,盖演题须全神贯注,稍有分散即须重演;如不能辨异,可令读经院哲学,盖是辈皆吹毛求疵之人;如不善求同,不善以一物阐证另一物,可令读律师之案卷。如此头脑中凡有缺陷,皆有特药可医。


            IP属地:北京来自Android客户端27楼2025-09-21 19: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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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年以后,奥雷连诺上校站在行刑队面前,准会想起父亲带他去参观冰块的那个遥远的下午。当时,马孔多是个二十户人家的村庄,一座座土房都盖在河岸上,河水清澈,沿着遍布石头的河床流去,河里的石头光滑、洁白,活象史前的巨蛋。
                 这块天地还是新开辟的,许多东西都叫不出名字,不得不用手指指点点。每年三月,衣衫褴楼的吉卜赛人都要在村边搭起帐篷,在笛鼓的喧嚣声中,向马孔多的居 民介绍科学家的最新发明。他们首先带来的是磁铁。一个身躯高大的吉卜赛人,自称梅尔加德斯,满脸络腮胡子,手指瘦得象鸟的爪子,向观众出色地表演了他所谓 的马其顿炼金术士创造的世界第八奇迹。他手里拿着两大块磁铁,从一座农舍走到另一座农舍,大家都惊异地看见,铁锅、铁盆、铁钳、铁炉都从原地倒下,木板上 的钉子和螺丝嘎吱嘎吱地拼命想挣脱出来,甚至那些早就丢失的东西也从找过多次的地方兀然出现,乱七八糟地跟在梅尔加德斯的魔铁后面。“东西也是有生命 的,”


              IP属地:北京来自Android客户端28楼2025-09-21 19: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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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一次,他从昏迷中给一个贴着他耳朵喘息的声音惊醒了。只见那只狼一跛一跛地往回跳,它因为身体虚弱,一失足摔了一跤。样子可笑极了,可是他一点也不觉得有趣。他甚至也不害怕。他已经到了这一步,根本谈不到那些。不过,这一会,他的头脑却很清醒,于是他躺在那儿,细细地想。那条船离他不过四哩路,他把眼睛擦净之后,可以很清楚地看到它; 同时,他还看出了一条在光辉的大海里破浪前进的小船的白帆。可是,无论如何他也爬不完这四哩路。这一点,他是知道的,而且知道以后,他还非常镇静。他知道他连半里路也爬不了。不过,他仍然要活下去。在经过了千辛万苦之后,他居然会死掉,那未免太不合理了。命运对他实在太苛刻了。然而,尽管奄奄一息,他还是不情愿死。也许,这种想法完全是发疯,不过,就是到了死神的铁掌里,他仍然要反抗它,不肯死。
                  他闭上眼睛,极其小心地让自己镇静下去。疲倦象涨潮一样,从他身体的各处涌上来,但是他刚强地打起精神,绝不让这种令人窒息的疲倦把他淹没。这种要命的疲倦,很象一片大海,一涨再涨,一点一点地淹没他的意识。有时候,他几乎完全给淹没了,他只能用无力的双手划着,漂游过那黑茫茫的一片;可是,有时候,他又会凭着一种奇怪的心灵作用,另外找到一丝毅力,比较坚强地划着。
                  他一动不动地仰面躺着;现在,他能听到病狼一呼一吸地喘着气,慢慢地向他逼近。它越来越近,总是在向他逼近,好象经过了无穷的时间,但是他始终不动。它已经到了他耳边。那条粗糙的干舌头正象砂纸一样麻擦着他的两腮。他那两只手一下子伸了出来——或者,至少也是他凭着毅力要它们伸出来的。他的指头弯得象鹰爪一样,可是抓了个空。敏捷和准确是需要力气的,他没有这种力气。
                  那只狼的耐心真是可怕。这个人的耐心也一样可怕。这一天,有一半时间他一直是躺着不动,尽力和昏迷斗争,等着那个要把他吃掉、而他也希望能把它吃掉的东西。有时候,疲倦的浪潮涌上来,淹没了他,他会做起很长的梦;然而在整个过程中,不论醒着还是做梦,他都在等着那种喘息和那条粗糙的舌头来舔他。
                  他并没有听到这种喘息,他只是从梦里慢慢苏醒过来,觉得有条舌头在顺着他的一只手舐去。他静静地等着。狼牙轻轻地扣在他手上了;扣紧了;狼正在尽最后一点力量咬进它等了很久的东西里面。可是这个人也等了很久,那只给咬破了的手也抓住了狼的牙床。于是,慢慢地,就在狼无力挣扎着、他的手无力地掐着的时候,他的另一只手已经慢慢摸过来,一下把狼抓住。五分钟之后,这个人已经把全身的重量都压在狼的身上。他的手的力量虽然还不足以把狼掐死,可是他的脸已经抵紧了狼的咽喉,嘴里已经满是狼毛。半小时后,这个人感到一小股暖和的液体慢慢流进他的喉咙。这东西并不好吃,好象硬灌到他胃里的铅液,而且是纯粹凭着意志给灌下去的。后来,这个人翻了一个身,仰面睡着了。


                IP属地:北京来自Android客户端29楼2025-09-21 19: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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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12-27 15:22: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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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亲爱的吧友,在这个特殊的时刻,我想表达我对你母亲的去世的深深哀悼。我知道这很难,但请记住,你并不孤单。我们都在这里为你提供支持和慰问。你母亲是一个有价值的人,她的一生充满了爱和奉献。她在家庭中的角色和你对她的尊重让我感到非常感动。我相信她的智慧、勇气和爱心将继续影响你的生活,并传递给下一代。每个人都会面对失去亲人的痛苦,这是一种无法避免的伤痛。当你觉得孤独或失落的时候,请不要犹豫寻求帮助和支持。同样,也请你知道我以及众多的网友会在这一艰难时期陪伴着你度过。生老病死是不可避免的自然规律,但我们永远不会忘记那些在我们生活中留下深刻印记的人。最后,愿逝者安息,愿你能在这段难过的时光里得到慰藉和平静。


                  IP属地:北京来自Android客户端30楼2025-09-21 19: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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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雄鸠之鸣逝兮,余犹恶其佻巧。
                    心犹豫而狐疑兮,欲自适而不可。
                    凤皇既受诒兮,恐高辛之先我。
                    欲远集而无所止兮,聊浮游以逍遥。
                    及少康之未家兮,留有虞之二姚。
                    理弱而媒拙兮,恐导言之不固。
                    世溷浊而嫉贤兮,好蔽美而称恶。
                    闺中既以邃远兮,哲王又不寤。
                    怀朕情而不发兮,余焉能忍而与此终古?
                    索琼茅以筳篿兮,命灵氛为余占之。
                    曰:两美其必合兮,孰信修而慕之?
                    思九州之博大兮,岂惟是其有女?
                    曰:勉远逝而无狐疑兮,孰求美而释女?
                    何所独无芳草兮,尔何怀乎故宇?
                    世幽昧以昡曜兮,孰云察余之善恶?
                    民好恶其不同兮,惟此党人其独异!
                    户服艾以盈要兮,谓幽兰其不可佩。
                    览察草木其犹未得兮,岂珵美之能当?
                    苏粪壤以充祎兮,谓申椒其不芳。
                    欲从灵氛之吉占兮,心犹豫而狐疑。
                    巫咸将夕降兮,怀椒糈而要之。
                    百神翳其备降兮,九疑缤其并迎。
                    皇剡剡其扬灵兮,告余以吉故。
                    曰:勉升降以上下兮,求矩矱之所同。
                    汤、禹俨而求合兮,挚、咎繇而能调。
                    苟中情其好修兮,又何必用夫行媒?
                    说操筑于傅岩兮,武丁用而不疑。
                    吕望之鼓刀兮,遭周文而得举。
                    宁戚之讴歌兮,齐桓闻以该辅。
                    及年岁之未晏兮,时亦犹其未央。
                    恐鹈鴂之先鸣兮,使夫百草为之不芳。
                    何琼佩之偃蹇兮,众薆然而蔽之。
                    惟此党人之不谅兮,恐嫉妒而折之。
                    时缤纷其变易兮,又何可以淹留?
                    兰芷变而不芳兮,荃蕙化而为茅。
                    何昔日之芳草兮,今直为此萧艾也?
                    岂其有他故兮,莫好修之害也!
                    余以兰为可恃兮,羌无实而容长。
                    委厥美以从俗兮,苟得列乎众芳。
                    椒专佞以慢慆兮,樧又欲充夫佩帏。
                    既干进而务入兮,又何芳之能祗?
                    固时俗之流从兮,又孰能无变化?
                    览椒兰其若兹兮,又况揭车与江离?
                    惟兹佩之可贵兮,委厥美而历兹。
                    芳菲菲而难亏兮,芬至今犹未沬。
                    和调度以自娱兮,聊浮游而求女。
                    及余饰之方壮兮,周流观乎上下。
                    灵氛既告余以吉占兮,历吉日乎吾将行。
                    折琼枝以为羞兮,精琼爢以为粻。
                    为余驾飞龙兮,杂瑶象以为车。
                    何离心之可同兮?吾将远逝以自疏。
                    邅吾道夫昆仑兮,路修远以周流。
                    扬云霓之晻蔼兮,鸣玉鸾之啾啾。
                    朝发轫于天津兮,夕余至乎西极。
                    凤皇翼其承旗兮,高翱翔之翼翼。
                    忽吾行此流沙兮,遵赤水而容与。
                    麾蛟龙使梁津兮,诏西皇使涉予。
                    路修远以多艰兮,腾众车使径待。
                    路不周以左转兮,指西海以为期。
                    屯余车其千乘兮,齐玉轪而并驰。
                    驾八龙之婉婉兮,载云旗之委蛇。
                    抑志而弭节兮,神高驰之邈邈。
                    奏《九歌》而舞《韶》兮,聊假日以媮乐。
                    陟升皇之赫戏兮,忽临睨夫旧乡。
                    仆夫悲余马怀兮,蜷局顾而不行。
                    乱曰:已矣哉!
                    国无人莫我知兮,又何怀乎故都!
                    既莫足与为美政兮,吾将从彭咸之所居!


                    IP属地:北京来自Android客户端31楼2025-09-21 20: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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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的,你当然不知道什么叫做难受!我这只紧闭双喙的鸽子越来越像一只漫画上的秃鹰了。而你跑到这儿来,拔拔草,松松土,把所有干枯的树叶扫到人家的墓地里,这对你来说只不过是一种乐趣罢了!”
                      “鸽子啊,你怎么冤枉人呢!”这是安娜惟一能讲的话。
                      “哼,别把我与你的鸽子混为一谈!我是大理石之身。即使不是大理石鸽子,我也会成为石碑的。我奉劝你赶快回家,你简直令人讨厌。我憎恨那些靠着往事而生存的人,尤其是那些一无所有的人!”
                      “你这只可恶的鸽子,心眼儿太坏了!”
                      “是的,你说得不错。可你到底是何等人呢?你只不过是人口普查表上的一张照片,近况:未婚,特征:接受不起别人的礼物。”
                      “可是从来没有人给过我什么呀。”
                      安娜用戴着手套的手指边擦鼻子边抽泣着说。
                      “没有吗?你知道我在想什么?我想向别人夸夸口。”
                      “喔,这样可不好。”
                      安娜说着抬起眼睛。
                      “不好?……好吧,随你去说吧。我要说的东西的的确确是值得夸耀的,很值得夸口的。它不是别的,而是这大地,整个地球!”鸽子边说边高傲地展开翅膀,它立足不稳,险些栽进后面的扁柏丛里。
                      “可是我要大地有什么用呢?”她说,这时候一泓泪水已含在她的眼里,她几乎哭起来,因为那鸽子在逗弄她。
                      “瞧,你自己瞧!”那鸽子暴躁地叫着。
                      “你既不知道人家送你什么,也不情愿接受人家给你的礼物。实际上,早在许多年前你第一次过生日的时候就得到了它。但是你的父母当时说,对你来说嘛,还是等一等更好。这样一来,地球殷切地等了你多年,它以为你总有一天会想到它的。然而你却没有,直到现在我再次慷慨大方地把它送给你时,你还是不愿笑纳。它太大了,是不是?放不进抽屉里。你要大地究竟有什么用呢?当然是在它的怀抱里生活,生活——我说的是生活!过圣诞节的不是有一大批娃娃吗?他们来日方长,生长繁衍,子孙相传,但我可不愿同你谈论这些。我的礼物太妙了,简直太美了。好了,他们要关门了,你还是快走吧。你以为我愿意守在这里看着你一整夜吗?”那鸽子再也不吭声,又去聚精会神地默读墓碑上死者的生卒年月和姓名了。在公墓外边,车水马龙,熙熙攘攘,人间充满了音乐和油煎饼,还有用粉红纸包装、彩带缠绕、插着松枝的礼物。所有松树都好像要去参加化装舞会的人们一样,被打扮得异常美丽。安娜,那位郁郁寡欢的姑娘站在那里,双手抚摩着自行车。突然之间,空气变得清新宜人,点心和炒杏仁的气味被净化掉了,那姑娘弯下身去,把手放在大地上说:“谢谢,谢谢,我愿意要你。”
                      当她骑着自行车顺着街道驶去时,那马路说道:“祝你圣诞节快乐!”


                      IP属地:北京来自Android客户端33楼2025-09-21 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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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约翰·德伯维尔爵士——那是咱,”俯卧的男人继续说,“那是说假如爵士就是从男爵——就是嘛。历史中完全记着我。知道这样一个地方吗,小伙儿,青山下的金斯伯尔?”
                          “嗯,我去过那里的青山集。”
                          “好,那城市教堂下面躺着——”
                          “那不是城市,那个地方小,至少我去的时候,只是眼皮一夹的小地方。”
                          “你不用介意那地方了,小子,那不是我们目前的问题。在那个教区教堂下边躺着我的祖先——数以百计——穿戴着珠宝和锁子甲,在成吨成吨重的铅棺里。在南维克塞斯郡没有一个男人得到过这样的豪华,在他的家族中没有比我高贵的血统。”
                          “噢?”
                          “现在拿着那个篮子,去马洛特,到淳露酒馆的时候,告诉他们立即派一驾马车来,接我回家。在马车底放一小瓶一纳金的朗姆酒,记到我的账上。你拿着那个篮子去我家里,告诉我老婆把洗衣服的事搁下,因为她不需要做完了,一直等我回到家里,我有消息告诉她。”
                          少年带着怀疑的态度站着,德北菲尔把手伸进衣兜里,拿出一先令,他拥有的几个钱中的一个。
                          “这是你的跑腿费,小子。”
                          这让小伙儿对情势的估价发生了一个改变。
                          “是,约翰先生,谢谢你,我还能为你做点什么,约翰先生?”
                          “告诉他们我在家里喜欢吃的晚饭——嗯,煎羊蛋儿,假如他们能有;假如没有,那就血脂肠;假如那个也没有,嗯,那就炸猪小肠。”
                          “是,约翰先生。”
                          少年拿起篮子,刚动身,听见从村子那面传来了铜管乐队的乐曲。
                          “那是什么?”德北菲尔说,“不是为我吧?”
                          “那是女子游乐会,约翰先生。哟,你女儿也是会员哪。”
                          “真的——我光想着大事情把它忘了!嗯,走吧,去马洛特,你去叫马车来,或许我将乘车绕一圈检阅游行会。”
                          少年离开了,德北菲尔躺在夕照中的野草和雏菊上等着。好长时间没有一个魂儿通过,在蓝山环绕中,铜管乐器隐隐的乐声是能够听到的仅有的人类声音。


                        IP属地:北京来自Android客户端34楼2025-09-21 20: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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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娜贝尔,也象作者一样,是混血儿:但她的情形是一半英国,一半荷兰。今天,对她性格的记忆已远不如许多年前、认识洛丽塔之前那么清晰。视觉记忆分两种:一种是睁着眼睛,在你自己的大脑实验室里技术性地制造一个意象,(那时,我看见了阿娜贝尔,象一般词汇所描绘的:“蜂蜜样柔腻的肌肤”、“薄软的胳膊”、“褐色短发”、“长睫毛”、“大而漂亮的嘴”);另一种是你闭着眼睛,在眼睑遮暗的内壁里,你忽然记忆起那个物体,完全是视觉复制出的一张可爱面孔,一个浑身披着自然光泽的小精灵(就是我所见洛丽塔的样子)。
                          因此容我控制一下自己,先严肃地描述阿娜贝尔,说她是一个比我大几个月的可爱的孩子。她的父母是我姨妈的好朋友,也象她一样保守枯燥。他们在离米拉娜饭店不远的地方租了一幢别墅。秃顶、褐黄皮肤的利先生和肥胖、脂粉浓厚的利夫人。我是多么厌恶他们!最初,阿娜贝尔和我尽谈些周围的事。她不停捧起一手细沙,又让它们顺着手指流下去。我们调整思想的音调适应今天那些聪明的欧州儿童,并且稳定住,我还怀疑是否应该分配一些个人天才到如下的兴趣上:我们对芸芸众生的世界的兴趣、对富有竞争性的网球的兴趣、对无限大的空间的兴趣、对唯我论的兴趣,等等。幼小动物的柔软和脆弱,引起我们同样强烈的痛苦。她想到某个受饥捱饿的亚洲国家去当护士,我想当一名出类拔萃的间谍。
                          就在一刹那,我们疯狂地、笨拙地、毫无羞怯、痛苦难忍地相爱了;同时还是无望地,我必须补充说;因为相互占有的狂乱只有靠实际吸吮、融合彼此灵魂和肉体的每一分子,才能平息下来;但我们,甚至不能象贫民区的孩子那样很容易就找到作伴的机会。一天晚上,我们不顾一切地实现了在她家花园里幽会的企图以后(这是更后来的事),我们的秘密活动能只被允许在海滨浴场熙熙攘攘的地方、听力所不及而眼力所及范围之内。在软绵绵的沙地上,距离大人们几英尺远,整个早晨我们都仰卧在那儿,带着欲望的勃发,利用时间和空间任何一个天赐的良机互相触摸:她的手,半埋在沙里,也会慢慢地移向我,修长的褐色手指梦游般越来越近;然后,她乳白色发光的膝盖会开始一次小心翼翼的旅行;有时,别的小孩们建筑的堡垒,能完全掩藏我们摩挲彼此咸腥的嘴唇;这种不完整的接触把我们健康、却毫无经验的稚嫩身体驱向滚怒的状态,即使在冰凉的湖水中,我们仍然互相紧拉着手,不能解脱。
                          在成年浪游岁月里丢失的许多宝物中,有一张快照,我姨妈照的,照的是阿娜贝尔、她的父母和老成持重的跛脚绅士,库柏医生,围坐在路边咖啡馆的桌边;医生在同年夏天向我姨妈求过婚。阿娜贝尔照得不好,因为她正好在对一块巧克力冻专心致志时被拍了下来,她裸露、瘦削的肩膀和头发的分缝是能辨认出一切的(我记得的那张照片),阳光模糊了她那份沉迷的可爱;而我,离开其他人坐着,表现出一种戏剧性的凸出:一个阴郁、面露愠色的男孩,穿一件暗色运动衣和一条裁剪得体的白色短裤,双腿交叉,侧身而坐,眼观旁处。这张照片摄于那个毁灭性夏季的最后一天,而且正是我的第二次也是最后一次做抗拒命运尝试的前几分钟。找了个很不充分的藉口(这是我们最后一次机会,实际上什么也无所谓),我们逃出咖啡馆,来到海滨,找到一处荒无人烟的沙地,那儿有一堆红石头垒成的洞穴,在它蓝紫色的阴影里,我们贪婪地抚爱了,唯一的见证是不知谁失落的一副太阳镜。
                          我跪着,正要占有我的爱,两个胡须髯髯的洗海澡人,大海的老父和他的兄弟走了过来,叫嚷着猥亵的鼓励话。四个月后,她在科孚死于伤寒。


                          IP属地:北京来自Android客户端35楼2025-09-21 20: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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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约翰对妈妈和妹妹们没什么感情,对我更是嫌恶。他常欺负我、惩罚我,不是三天两头,也不是一天一两回,而是从不间断。我浑身上下每一条神经都畏惧他,只要他靠近,我全身骨头上的每一块肌肉都痉挛起来。面对他的恫吓与折磨,我求助无门,经常被他吓得不知所措。仆人们不肯冒着惹恼少爷的风险为我出头,里德太太也对这些事视若无睹。尽管约翰经常背着她打我骂我,偶尔更会当她的面欺负我,她总是视而不见、听而不闻。
                              我习惯服从约翰,因此乖乖走到他座椅前方。他花了大约三分钟时间对我扮鬼脸,舌头伸得老长,只差没扭伤舌根。我很清楚他马上会动手,我一面担心挨打,一面观看他动手打人之前那副恶心又丑陋的尊容。也许他看懂了我的表情,二话不说,突然猛挥一拳,我一个踉跄,后退了一两步才勉强站稳。
                              “那是处罚你刚刚对妈妈不礼貌。”他说,“还有你偷偷摸摸躲在窗帘后面,再加上你两分钟前用那种眼神看我,你这坏蛋!”
                              对约翰的虐待,我早已习以为常,从来不想反驳他。我满脑子只想着该怎么承受紧随这番羞辱而来的毒打。
                              “你躲在窗帘后面做什么?”他问。
                              “我在读书。”
                              “把书拿来。”
                              我回到窗子旁,把书取出来。
                              “你凭什么拿我们的书。妈妈说你靠我们养活,你没有钱,你爸爸没有留给你半毛钱。你只配去要饭,不配跟我们这种绅士家的孩子一起住在这里、吃跟我们一样的食物、穿妈妈花钱买来的衣服。现在我要教会你别再乱动我的书柜,因为那些书柜本来就是我的,这整栋房子都是我的,至少几年后就会是。站到门边去,离镜子和窗子远点!”
                              我照做了。一开始,我并不清楚他想干什么,看见他举起书摆好姿势,准备用力投掷出来,我本能地惊叫一声,连忙闪到一旁。可惜不够快,那本书丢出来了,打中了我,害我摔倒,头撞上门,划了一道伤口。伤口开始流血,痛得不得了。我的惊恐已经消退,被其他情绪取而代之。
                              “缺德又残忍的臭男生!”我叫道,“你根本就是杀人凶手,简直像虐待奴隶的恶棍,像罗马暴君!”
                              我读过哥德史密斯[5]的《罗马史》,脑子里对尼禄和卡利古拉之类的暴君有了既定印象。我经常在心里默默地拿他们比拟约翰,从没想过会大声说出来。
                              “什么!什么!”他大吼,“她当真这么跟我说话吗?伊莉莎!乔琪安娜!你们听见她说什么了吗?我一定要告诉妈妈!现在我先……”
                              他朝我冲过来,我意识到他不顾一切地抓住我的头发和肩膀。我的确觉得他像个暴君,像杀人凶手。我感觉有一两滴血从额头往下流到脖子上,伴随着一股刺痛。这些感觉战胜恐惧,我发狂地还击。
                              我不很清楚自己的双手究竟做了什么,可是他喊我“坏丫头,坏丫头”,还大呼小叫。他很快找来了帮手。伊莉莎和乔琪安娜跑去喊里德太太,里德太太原本已经上楼了,这时又来到事件现场,后面跟着她的侍女阿蓓特以及保姆贝西。


                            IP属地:北京来自Android客户端36楼2025-09-21 20: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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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12-27 15:16: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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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不用给我绕弯子,就是被逐出教门也没什么!你不用说了,没有必要继续注意这些。反正就是遇见了几件倒霉事,霉运一直持续到现在。比如说,短期内我不可以去首都,也不能担任公职。但这没什么。我们还是说正事吧。要对基督忠诚,这个我之前说过的。现在我们就来讨论这个道理。作为一个人,你可以不相信鬼神,可以不去了解到底有没有上帝,抑或上帝存在的原因,但是你一定要知道,真正供人生存的地方不是自然界,而是在历史里。按照我们现在理解的,基督是历史的开端,而这个结论是从《新约》里得来的。这样一来,历史又是什么呢?关于历史,就是要确定世世代代与死亡之谜有关的解释,以及探索怎样才能打败它。人类能够发现数学里的无限大与电磁波,可以写出交响乐,全是因为这个。没有热情的人,不可能朝这个方向前进。若是想要发现点什么,就需要在精神上准备起来,《福音书》里记录着它的内容。首先,这是生命力的最高表现形式,是人与人之间的亲情,它充满人心,一直在自我消耗中寻找出路。其次,是个性自由与视生命为牺牲的观点,这两个观点对现代人来说,是不可或缺的两部分。注意一下,这个观点十分新颖,之前从没有听说过。若是按照这个观点,历史并不包含远古。那个时候,可以做出这种卑鄙且充满血腥的事情的人只有得了天花而变成麻子脸的罗马暴君,他一点都感觉不到奴役者们有多么愚蠢。那个时候,所谓的永恒只是被青铜纪念碑和大理石圆柱夸大的僵死。人类和平时代在基督降生之后,才得以喘息。后代人也是在他之后才开始有了生命,人再也不会死于路边河边,而是死在自己的历史之中,死在为了打败死亡而从事的火热的劳作之中,死在自己甘愿献身的主要任务之中。正印证了那句老话:对牛弹琴。”
                                “老兄,这是玄学。我的胃口可消受不了玄学,而且医生也不允许我谈这个。”
                                “愿上帝保佑你。不过,你可真幸运。这里的景色美得让人流连忘返。在这里居住的人是感觉不到的,这就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朝河面上看的时候,会让人感觉眼花。阳光下,河水不停地流着,看上去像一块铁板,而河水流动所泛起的涟漪,就像铁板上突然皱起的层层波纹。一条船从这边驶向对岸,船上载满了马匹、农夫、农妇以及大车。
                                “真想不到,才过了五分钟?”伊万·伊万诺维奇说道,“你看,那辆总是在五点零几分经过的车是从塞兰兹开来的快车。”
                                在平原的远方,一列火车正由右向左开去,那是一辆黄蓝色的火车。由于距离远,火车看上去很小。他们发现列车突然停在那儿了,一团团白色的蒸汽从机车顶上冒了出来。之后,机车里响起了警笛。
                                “怪了,”沃斯科博伊尼科夫说道,“怕是发生什么事了。那是一片沼泽地,它没理由在那儿停车。肯定发生了什么。咱们回去喝茶吧。”


                              IP属地:北京来自Android客户端37楼2025-09-21 20: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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