凋零•季节
【秋季?似乎一切都被染上了这种悲凉的气氛。
落叶旋转飘落,打着圈儿,却又从手心滑落,一切都无法用手抓住。仿佛,从那第一片叶成为落叶时,原本的一切,就沦为只是可望的了。】
右手拎着一袋垃圾,走到楼下,最后一节的楼梯也开始松动,一线绿色紧紧地贴在那一痕残泥上,低下头,才看清那一片一片的椭圆形小叶子。轻轻地摘下一片,在双指间揉碎,然后用指甲挑飞,管他爱护环境呢,走十三步,转个弯,然后用力一甩,命中!得两分。
不是很想回家,于是双手插口袋,慢慢走着。远远地,几个五六岁的孩子在追逐着,他们笑得那么开心,自己也很想笑,但笑容的僵硬,以至于只能扬起嘴角,发出咯咯的奇怪声音,眼中却没有快乐的痕迹停留,或许,笑真的不适合我,有时,是我们把自己反锁,自己打开,却发现已经没人愿意等待你的傻。
其中的一个小男孩被地上的钉子绊倒,重重地跌落,然后,用哭声宣泄他的痛楚。其实,那只是为了引起别人的注意,小孩子,不就是这样吗?转身,准备离去,却发现自己伸出的双手。我有些错愕地回头,看到那一双被泪水模糊的双眼,像一块勉强拼起来的黑色水晶,随即又会碎成一地的忧伤。他的那些伙伴已经将他扶起,只是擦破了手上的皮,但哭声却是异常的响,那些银发满头的老人们在一边的藤椅上皱起了眉头,阳光斜射到银发上,泛起一层的金色光芒,斜斜的一缕金色阳光,照出了在空中飞舞的丝丝尘埃,它们也在寻找自己的方向。“你没事吧?”一群人问,瞬间,那个男孩就变成了一副自豪的样子 “不疼!一点儿也不疼。”然后拍拍他的胸脯,自豪极了。
我无心再看,将僵硬的双手收回,迈出一步,就听见那个男孩的朋友说:“那个姐姐,她离你那么近,都不来接你,一定是个坏人!”
坏人?果然,孩子们总喜欢用好人坏人来区分,或许等他们长大,就会发现,根本没有所谓的真正的好人和坏人。
似乎是为了逃避什么,我加快了脚步,飞快上楼,用手按住胸口,大口的喘着气,可是,他们不是很像幼时的自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