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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补档】若叶睦似乎变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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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出格的东西,不知道为啥被百度干掉了,应该是标题问题
本身说是练习写作,但是完全没有人愿意反馈的样子,可能是我写的太无聊了,反思中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1楼2025-09-14 14:20回复
    #0
    ————————
    虽然很突然,不过现在有一个瘦小的孩子正站在公寓门前,手捧花束,踌躇的等待着。
    该说是那种只要看一眼就会令人印象深刻的孩子。如瀑般的绿色长发沿着尚显稚嫩的身段下滑,眉角低顺,藏匿起金色的眼眸,和脸上的笑容一起给人如朝时薄雾般的感觉,稍不注意,就会散掉。
    是走到街上一定会被人窃窃私语说【刚才那个人,好像雏人偶一样。】的漂亮孩子。
    我是在走到楼梯的拐角处瞧见她的。为了给上课不走心的学生补习,今天回家的时间比平常稍晚一点。想必她已经在这里等了很久,双肩包的背面都沾有地上的尘土。大概是在等待的时感到劳累,把书包垫坐到地上,又在中途感觉等待的人随时会回家,才慌慌张张地站起身来整理仪容,捧起花束吧?
    可爱又不失优雅,还带有几分冒失。
    她究竟在等谁呢?大概是关系亲密的同学,或者形影不离的青梅竹马。特别的礼物,想要献给特别的人,却因为对方未归而独自失落。喜悦随日暮一同沉下,空荡的孤独感像月光般填满心房。
    我能理解她的感受,所以并不认为在此将她晾在这里是正确的行为。更何况,身为教师,还有莫名其妙的责任心在作祟。
    [哒哒……哒哒……]
    我故意踩响了台阶,平底鞋碰撞的声音听起来沉闷而又粘着。为引起他人注意而踩出踏步声,也只是因为觉得以[凑巧看到你,不如来我家休息]为由的搭讪实在太过可疑。直叙胸臆般地上前,搞不好第二天就会有流言飞满整个校园,我只好用更为委婉一些的方式来宣扬自己的存在感,希望能让她注意到我。
    [……?]
    抱着花束的那个孩子如同我预料般听到动静走了过来,趴在上方的扶手拐角处。绿色的头发像藤萝一样垂下散开,露出额头,圆润的脸庞上投来了原本该由我弯下腰来齐平的视线。
    [祥?]
    能用来称呼我的词有很多,抛开你、她、那个人这些代词之外还有丰川、若叶、祥子、小祥……前者会被学生们不情不愿的加上【先生】的称呼,而后则根据认识我的程度依次递增。我不认识她,也不是有名到能让未曾谋面的孩子可以认出我的人。俯视着我的她是否真的叫出了我的名字呢?我不确认这一点,只好补上略显匆忙的自我介绍。
    [那个,你好,我是这里的住户,并不是有意要打扰到你的……]
    [嗯,我知道。]风将云卷了过来,盖住月光,仍站在台阶上的我只能看见她余下身影的一部分。
    [我其实并不是什么……]
    [祥是想说自己不是什么奇怪的人吗?]
    仿佛看穿了我的心思般,想要说出的话从头顶上被更加淡泊一些的语气传来,接踵而至是同样平静的笑声。数着台阶,她缓缓走到楼梯中央,倾身向前,将花束背在身后。
    [为什么祥会这样觉得?向不认识的小学生搭讪本身就是奇怪的事情吧?]
    [我只是觉得把小孩子一个人晾在这里不好……]
    我并不觉得自我介绍是能够惹人发笑的事情。而且,这种事情只能说是成年人出于心血来潮的多管闲事,根本谈不上是搭讪。想要出声辩解,但指向门牌的手还是有些泄气似的放下。
    [嗯,我知道的,祥就是会做这种事情的人。]
    轻声步履向前,那个孩子顺级而下。还没来得及调整姿态,淡白色的花束就被猝不及防地塞了过来,我只能像寄居蟹一样用并不优雅的姿势双手夹持着。
    [谢……?谢谢你。]
    微甜的气息从身前飘散 ,是洋甘菊。我自诩不是那种记性很好的人,会把一切都忘记,但蹉跎至今,看着身旁的人渐渐离我而去,夜梦也不再复似少年时那般绵长。回忆扰人厌烦,时常从梦中惊醒,为此焦躁不安的我一定是一副相当不成体统的样子,唯剩自尊心的我并不想让妻子瞧见。而她也正是因为知道这一点,才会在生前孜孜不倦地为我泡上晾干的花茶。入口微苦,却回味甘甜。
    [但很抱歉……我想,我应该不认识……]
    [祥。]
    还没来得及细细品味,脸就被捧了起来,和那个孩子一同对视着。双手尚显稚嫩,但传来的温热感却让我莫名安心,总感觉是会在流着泪的夜里为我轻轻拂去眼泪的手,然后盖上被子,让爱与热于五指间温存,在耳边低语即使不用再故作坚强也可以。
    最喜欢了,但在很久以前就被我弄丢了。
    [睦……一直都想要再次见到你……]
    眼前绿色裱花的名牌上填写着和我相同的姓氏,卑劣的话语不受控制地从嘴里吐出。无法辩解,并不相信人死复生这种神话的我,在此刻开出了性质最恶劣的玩笑。
    [祥。]一声轻笑,并没有想象中的那样言辞激烈。嘴角轻起,手指在身后缠结,即使因为羞涩而转身,仍然能看见和红至赭色的脸庞不符的淡薄笑容。
    [只要送给你花的话,就会一直说想要见我吗?]
    云开见月,薄雾似的月色从身旁拢了下来,像是轻纱般环绕着她向前。脚步很轻,倘若有来生的话,现在的她一定是如这般瘦小的孩子。我不确定靠我走来的是不是幻影,如果是的话,再次相遇,也只能说是性质恶劣的神明的玩笑。想要回问她,但夜渐微凉,丝丝水汽不由得在眼前凝结,化作滚滚热泪在眼眸里回转。
    [……似吗?是吗?……那样……那样……那样的话,你就不得不每天都来见我,送给我花了。]
    喉咙里涨起的是满心酸楚,呜咽声将原本所说的话语淹没。身为教师的成年人和小学生相拥而泣,衣襟和腰腹处的裙衫被一同打湿,如此深刻的泪痕必然难以洗净,但我常备的只有这一件衣服,自己究竟做了些什么,事到如今已经没办法再抵赖了。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在平定好情绪的良久后,我向现如今的睦提出了第一个请求。
    [我们,之后还可以再见面吗?]
    [要先回家才行。]
    绕到背后的睦伸手指向的是尚未将她姓氏抹去的门牌,此刻她的另一只手正忙着踮起脚尖够住我的肩膀。这时我才意识到从见面开始,自己大半时间都是被她站在更高位所俯视着的。
    [嗯,没问题。]
    蹲下腰,如此这般答复着,感受到背后所负上重量的轻盈,我起身踏上了台阶。


    IP属地:广东2楼2025-09-14 14: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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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12-31 13:31: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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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
      “要证明1 /|AP|+ 1 /|BP|为定值……”
      课堂这么嘈杂,交头接耳到像是煮了锅热汤似的,就算正面朝着黑板奋笔疾书,我也知道坐在课桌前的同学们对这些内容兴致缺缺。放在以前我多少都会拍两下黑板暗示她们别太过分,可唯独今天我没什么精力这么干。
      从昨天到现在,脑海里就一直在想着睦的事情。明明还有好多事情想说,回到家后却只光顾着流泪。哭完后累的厉害,呕哑的嗓音里究竟掺杂了些什么问题,躺在沙发上被轻抚到半梦半醒的我已经记不得了。如若是些让人伤心的话,下次见面后一定要诚恳道歉。
      不过,与之相对的,[真的还有下一次吗?]——这样的杂质无可避免的随思绪旋转。带有奇幻色彩的故事我并不讨厌,偶尔也会听到学生们讨论以转生、重生为题材的电视剧和小说,可以说是时下仍在流行,但我早已经过了会相信这些真的能发生的年纪。若不是早上醒来时瞧见了花瓶里插好的洋甘菊,我想我只会当作梦一场,提醒我不要健忘到连她也一同忘记。
      “直接计算不失为一种通解,但我们有更好的方法来解决这道题目——”
      “那个……祥子……”
      风略过鼻尖卷杂着潮土的气息,我推了推眼镜,太阳从门口射进,在黑板上依旧照的发亮。离放学好像还有相当长的一段时间,身为教师的本能敦促着我将题目继续讲解下去。
      “大家是否还记得老师提到过的五种定义呢?由第二定义可知,过椭圆焦点的截距与到准线距离之比为定值……”
      “祥子老师……”
      “拜托大家集中注意力,看我变形……”
      “祥子老师!”
      “……过左焦点做准线垂线,取X轴夹角为极角θ,焦半径为ρ,根据定义有ρ/(p + ρCosθ) = e,焦半径ρ可表示为ep/(1-eCosθ),接下来只要整理就可以得到……啊,好吧,请说。”
      前排同学呼唤我的声音越来越大,就算是与课堂无关的内容,也不能赌气似的让孩子们一直举手。我只好中断讲解,转回身告诉她可以随意发言,又走下台阶,用只有两个人听得见的声音补充说:
      “如果是想要去摘花的话……可以不用打报告哦?”
      坐在前排的她脸上跳过一抹浮红,半张着嘴一时说不出话。如果因为自尊心之类的东西而别扭到没办法好好表达自己的想法,之后说不定会做出错误的选择。想到不久后就要和家长老师一起进行的三方面谈,我有些为她的未来而担忧。
      “才……才不是那种事情!那个……看头上,祥子老师。”
      看来并不是这种小问题。我顺着她的手指向上抬头看,捏住粉笔的手指不由得变得僵硬——时钟的指针已经跳过了放学时间。
      难怪她们会在座位上不安分到像是被门夹住尾巴的蜥蜴一样。其中不少人还有社团活动要忙着参加,抛开兴趣之所在,迟到后还免不得要被前辈们责怪。
      “抱歉,大家,已经放学了。以后要是到了下课时间,有急事就可以直接离席。那个,还有,这题就留到大家的……”
      仓促的脚步声从门外回传,在只余一人的教室里回荡,我只好悻悻收拾放在讲台上的公文包,为自己开脱说患上了教师的通病,在不知不觉中变得越来越会絮叨。
      “居然走神到连下课的时间都忘了。”
      [是上了年纪吗?意外变成了一副劳碌命呢。]
      我不禁想起办公室里坐在一旁的同事的调侃。说这话的时候她茜色的眸子弯成细缝,和窗外荡在地板上的阳光一样看起来波光粼粼,给人一种正处在夏天的感觉。总之,是很热吧?
      [不只是岁月催人老哦,你就是因为老是绷着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才会这样的。]
      既然是体育老师,精神状态当然要比常坐在办公室里的我要好啊。可一想到话题最后又会收束到下班后一起去居酒屋放松放松,莫名的抗争心让我从剪贴板里拖出了之前早就编辑好的短信。
      【To:亲爱的祐天寺
      虽然很突然,不过今天可以拜托你处理剩下的事务性工作吗?就是放在桌子上的那一摞,改完后一起放到左手旁柜子的第二层。备用钥匙贴在书桌小抽屉底下,伸手就能摸到,用完记得还回原处,我家里有急事要忙。(PS:就算不同意也不行,我提交的离岗申请学校已经审批通过了。)】
      虽然还没想好早早放学后具体要干嘛,但既然还没放假 ,应该有的是事情要忙。
      “真巧啊~~祥子老师,遇上了您——”
      面前的JK从学校铁门侧边走出,转头与我四目相对。高个的学生和要踮着脚尖才能和她平齐的老师,怎么看都是一副奇怪的画面。
      “长崎同学?”
      斟酌了一会儿,我叫出了她的名字。其实放学后不用给老师打招呼也行,毕竟在青春里除了必要的指导外,不需要像我这样乏味的大人,我是这样觉得的。
      “是的,老师,我在这里!很少见到您这么早下班呢——”
      长崎同学故意拖长了尾音,手指放在胸前合拢成了菱形。这是意有所指的姿态,正是因为在办公室里见到过,我才如此笃定。
      【教师的行程可不是身为学生的你该关心的。比起这个,没有社团活动的话不应该早点回家吗?】
      就算想这么说,可长崎同学又不是什么很坏的孩子,同为回家部的一员,倚仗着大人身份摆出一副冷冰冰的样子就连我也做不出来。
      “那个,老师我想到附近的小学里去看一看?”
      “小学?应该早就放学了。而且,老师您应该还没有……”
      伴随着话语,长崎同学直视我的目光倏忽下移。
      “当然没有!只是例行公事。”
      我拍了拍公文包言之凿凿的否认。蓝色的眼睛却意外眯成了一条线,接着追问道:
      “原来是这样吗?老师?”
      长崎同学笑眯眯的看着我,就像一堵隐形的墙似的挡在面前。她原来不是像之前觉得的那般,是个性格如同棕色狗狗那样善良又听话的孩子吗?明明被同学们团团围住时脸上总是挂着笑容,和我这样的死板教师完全是两个极端。
      或许只是普通的关心而已,而且没什么大不了的,想到这里,我有些下意识的松口。
      “我的……妹妹她刚转学过来,已经很久没有见过面了。”
      银币做成的戒指在胸前发烫,摩挲着手指,我有些纠结该怎么形容我与再次相见的睦的关系。
      “呼——”长崎同学长呼了一口气,目光从我身上移开,笑着说:
      “但您应该只知道去月之森小学的路吧?比起Google上的导航,就当是顺带送您宝贵的学生回家。”
      她顿了一下,又以往常那般随和的姿态向我伸出手。
      “和我一起走一段路,怎么样?老师。”
      “就从这里出发,刚好和您一起走到二丁目那边。”
      池袋?的确,听同事说她好像会去永田町站打车,离池袋很近,附近也有好几所学校。虽然有些难以启齿,但现在的我要是知道在那里能找到睦,也就不会一路上低着头用地图搜索附近的小学了。
      ——不过。
      “真的没问题吗?长崎同学。比起给我当导游,你应该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吧?”
      “您不愿意吗?”
      站在原地,她望着我,手指绕上栗棕色的长发,被笑容没过。是相当受欢迎的她脸上常见的表情,会有同学会错意,也是无可奈何。
      “不是不愿意的问题。你看。”我指向了头顶上的天空,她也随之将目光移去。放学的午后,太阳从翻滚的云中穿过,显出永燃般的赤色,闪过眼睛,让人晕眩。
      “现在已经湿热起来了,老师去学校要做的事也不只是走路那么简单,过一会儿等云都飘过来的时候就晚了。”
      “老师居然还意外懂得看天气。”
      “都是工作后积累的经验罢了。”
      六月炎天时霎雨,说的就是这样的天气。如果觉得临近盛夏,时光也会随温度膨胀几分,想要绕一段路后再优哉游哉的回家,那就太大意了。我放下手里的公文包,用手指在空气中比画了一个【∟】,Google上也有路线图,从学校所在的目白台到月之森,再到池袋,得先向西再向北才行。
      想要快点回家的话,还是直接走江户川桥那边更近。
      “马上下雨,明天上学,淋雨事小,身体事大,女高中生,注意安全,不要瞎逛,早点回家。”
      “那——您呢?”
      “我一直都有带伞的。”
      我念经般的说教换回来的也只有她的轻声一笑,这笑容遮住了她的眼睛,让我猜不透她的想法。比起这个,更让我苦恼的是为啥这孩子有种莫名其妙的松弛感呢?现在可不是说笑的时候,你和我都在赶时间才对,要是接下来说什么和老师共打一把伞也没问题之类的话可就糟了。想到这里,我抽出了公文包里常备的雨伞,趁长崎同学没反应过来,塞到她的手上。
      “老师?”
      “就算下雨,也要自己一个人乖乖回家哦,长崎同学。”


      IP属地:广东5楼2025-09-14 14: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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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在目白通的小路,周围都是低矮的平房,临近月之森的地方种满了桦树与银杏。虽说区别很大,但在上学和放学时我从来都只顾着低头,没有抬头看过,并不太能区分两种混在一起的树,只记得在秋季时叶子都是垂黄,随风雨一同落下。
        临近夏季的雨也没有什么不同。一开始是犯潮,而后则是有水滴从叶尖流过,在不经意间变成了啪嗒啪嗒打在白铁制的通风管道上的声音。
        “哦哦,来得及……还来得及……”
        在刚感受到头顶有水落下时我就急急忙忙从月之森小学跑到附近的屋檐下,但雨下的很急,穿在身上的教师服从干燥变成湿润只需要一瞬,之后慢慢传来冷意。我讨厌这种感觉,拧干了衣服,染上织物的雨水有些发白,滴下后在身前积成了一小滩水洼。
        说真的,东京是个经常下雨的地方,正是因为吃过不少出门还是晴天,到晚上突然就下雨的亏,我才会随身携带雨伞。但为什么没有养成带至少两把伞的习惯呢?
        “总是会忘记……”
        比起怪罪自己,还是要想想雨停后要去哪里。或许是有被人提到过,池袋的二丁目在我脑海里挥之不去。从这边稍微绕一点路就能顺带路过杂司谷的鬼子母神堂,鬼子母神是孩子们的守护神,在子授树下可以买到小房子形状的绘马,挂在上面,祈求平安。
        这次是否会幸福呢?至少要有一个幸福的童年。睦。我想写下这样的愿望。
        而且,之后就到神社旁边的杂货店里买些零食,那里很有名。如果是酸软的蜜饯和糖果摆在面前的话,现在的她也应该会喜欢的吧。
        “…………”
        我的手机振动了起来。
        尽管思考时掏出手机相当不情不愿,可铃声一阵又一阵吵个没完,抱着接通后能不能拜托安静点的想法,我才按下了接听键。
        “祥子小姐……”
        “在!在的!”
        听声音完全就是房东小姐,这让我心头一紧,做出的回答更像是学生们在上课开小差后被点名的本能反应。
        “你能马上过来一趟吗?”
        “那个……可能有些困难呢……外面正下着雨,而我现在正在……”
        扫视着周围,旁边给小孩子们玩的娱乐设施在雨中散发着昏暗的红光。
        “……正在学校附近,也没有带伞。”
        从电话那头传来了短暂的沉默。
        “还真不像您呢,祥子小姐。比起这个,昨天……”
        “昨天吗……”
        “昨天可是有个孩子在你家口等了很久哦?你回家后有看见过她吗?”
        “记……记不得了。”
        我下意识的回答,拿着手机的手开始颤抖。人在陷入慌乱的时总是会忘记协调四肢,据说是因为这样可以减轻大脑的压力。
        “是我的学生吗?请问她现在在哪里呢?”
        “您不是高中教师吗?那个孩子看起来完全只是小学生的样子。”
        “名牌上也是若叶,会一直等你,比起学生,更像是妹妹。”
        房东小姐喃喃自语。
        “您认识她吗?今天也来了,我看到的时候还在楼下等着。”
        站在楼下?
        可我是有给她备用钥匙的,就在我迷迷糊糊睡着之前,我还庆幸自己记得,像是电视剧里演的那样从花盆底下翻找出来。
        “啊!钥匙……”
        把关键词串联起来,公寓、楼梯、钥匙、开门……想到昨天睦大概率是先按了楼下的门铃,发现没人在家后才跟着其他人一起上了楼梯,站在门口等着。我不免有些为自己的粗心大意而发出悲鸣,而房东也像是以防万一一样问起了我。
        “你有给她楼下的钥匙吗?”
        “没……没有……”
        “把对学生的关怀多分给妹妹一点怎么样?”
        电话那头的叹气声完全是在说真拿你没办法。
        “能拜托您给她开门吗……外面还在下雨,我也马上就会回家……”
        慌慌张张的顶着公文包闯入雨中,感性这样告诉着我——不用等雨停,身上的衣服已经都湿透了,什么时候回去都只会在地板上留下恼人的水渍。既然结果相同,索性破罐子破摔,在雨中漫步,为自己的头脑发热划上最后一笔。
        “抱歉呢,她已经拿着伞走了。”
        稍晚一会儿,房东小姐才确认了这一事实。
        “不,是这边才对,麻烦您的关心——”
        挂断电话,我为此而懊恼,步伐在雨中折返,回到屋檐下,雨滴被风吹斜了打在脸上生痛。想用衣服擦干眼镜,但只留下水膜,缩成的水滴稀稀落落,勉强戴上后一切都看起来朦胧。
        如果她能就站在原地等我,让我过去找她,或者什么也不做,站在原地任由她来找我,我们之间就不会有这样两者相互的错开。
        “真糟糕啊……还想去别处找她,只是在做多余的事情……”
        细小的声音混在雨里,我半蹲了下来,蜷缩着等雨停。
        对成年人的我来说,只是偶尔会产生的失落,在一瞬间失去了除回家以外的动力,想要坐在放满温水的浴缸里抱紧自己。
        是随年龄而增长的怠惰吗?
        还是说,我早早就陷入了那种为生活意义而担忧的心态?就像那些在放假前就幻想着节后连课的孩子们。为了证明自己并非那种懒散的人,我将时间更多时间投入到了工作,但在工作中我并没有找到答案,只是会在放学的午后一个人偶有失神。
        答案暂时还不得而知啊,我想。既然不知道的话,那就只能称作为不知道的心情,会为这种事情而思考只能说是自寻烦恼。
        这样想着,我抬头准备起身,面前葳蕤的绿色随风摇曳。
        “不知道的话,要洗澡吗?祥。”
        我并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来的,但现在的她很矮小,才会踮起脚尖,撑起的伞半斜着,让雨水顺着伞面流淌到地上,溅在脚边。
        “回家。”
        微笑着向我伸出手,但并没有稳到能支撑起我全部的体重,把我从地上拽起来。
        被拉住的话,随时倒掉也没奇怪的。
        理解现状的我,会感到有些滑稽而莫名其妙笑出来也是无可奈何。
        “那,我要撑伞……”
        握住伸向自己的手,但这顶多只能说是我自己顺势站了起来,就像是扶着墙壁一样。


        IP属地:广东6楼2025-09-14 14: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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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广东7楼2025-09-14 14: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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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开始给饺子发醋,燕国地图上刻匕首,我说欲望上没问题,忠于欲望吧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13楼2025-09-21 18: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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