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在长安醉花柳，五侯七贵同杯酒。气岸遥凌豪士前，风流肯落他人后。

（这府里就我跟大哥两个，冷清清的也怪没意思，一大早起来就见浩浩荡荡的车马碾过，这才想过来，十二年大选。捏着手上那玉佩）魏长安！
（那小子这道才跟过来）搞什么搞，你小子又上哪去溜达了，叫了大半天也没见着人。

【刚走到门口就听到老二又在骂魏长安，清了清嗓子，跨进门槛】这又怎么了？

（眼尖老远就瞧见门外驻着人影，也没想到会是大哥，示意魏长安撤下去，笑道）哥。今儿没去八大胡同晃悠？

【“呸”了这小子一声，一到关键时候他就给我扯话题，摆了摆手，顺手拿起他桌上的茶盏，回道】我这不来瞧你，科举什么时候打算去考？从前你那借口是不想独自一人上京，现在咱们搬过来了，够方便。你还有什么话说？

（科举科举，又是这档子事。就没消停过，接着握了茶柄为自己斟满，抿了一口道）大哥应当做出表率才是。

【说白了他就是在推脱责任，将那茶盏重重稳妥往桌上一立】别来那些有的没的，你小子，难说。最近又挥霍了多少？还是败光了家底没有？

（被他那突然的动作兀然惊了一下，他今天是沾着什么都发火。大概又是哪个女人没侍候舒服他，回道）哥，小赌怡情。这样吧，咱俩赌一把，你赢了我就去考，你输了你这辈子都别来跟我说这玩意，成么？

【不发生气地看着他，千万句要骂他的话都隔在喉咙里了，他爱赌，可没输过。我爱酒，却没醉过。爹要是在泉下有知，咱们这两兄弟，不知道该怎么给罚了。】你明明知道我赌不过你，你何必拿这借口来搪塞为兄？二弟，为祖宗的基业着想。

（夺过壶，为自己满上了一杯，略抿了一口，皱了皱眉）搪塞？大哥，我是正经话。
（祖宗的基业？你贵为长子，又为何不用祖宗的门楣着想？何必推给我。）功名利禄萧晋不喜欢，大哥若是喜欢，又何需日日买醉？

【不喜欢，何尝来个不喜欢。当初绾绾呢？你不喜欢，推给了我。结果如何了，你悔恨，我又何尝不悔恨。看着他半响也不说话】大哥只能说那句话，萧家的担子你必须得扛。

（混耗了几年，哪能是说扛就扛得起的。必须两个字是下命令不可驳回。）大哥，我敬你，你不用把这最后一点情谊都淡薄完。作弟弟的不想跟你针锋相对，功名你喜欢你就去，不要来扯上我。萧晋只要一副牌，一个骰子，爱怎么弄就如何弄。输也输不到萧家的基本上。

【他还是这样不争气的样子，打绾绾走了之后，他也没个生息。嘴上是不说，当时他那么大义凛然的推她给我的时候，他到是逍遥自在。】
混账！你是什么态度？爹要是地下有知，听见这话是什么感受。你是想他死也不得安生？

（扣了手中的扳指，玉抵得掌心生凉。）大哥这是急了。还是要故意说给爹听，让他来罚我这个不孝子？可惜我这个不孝子不用他罚了，早就让天罚了。你我兄弟心知肚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