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去找。”卫庄。
忽然的,大厅里刮起了风沙,谁也不知这风沙从何来。
还记得那天满山的枫叶,映着她逐渐远去的红色影子,红遍山野,丹映长空。
君不见满川红叶,尽是离人眼中血。
黄沙漫天。
高渐离右手将雪女揽在怀里,好让她避开风沙,自己左手拂袖也遮住眼。此刻大厅里是一片混乱——卫庄与盖聂战竭,两败俱伤,天明和少羽也不知现在何处,端木蓉朝着风沙的反方向别过头,又踉踉跄跄地走到盖聂身边,似是想为他也挡住风沙,面这伤口感染。而卫庄用鲨齿勉力撑住身体,风沙漫漫,他似又看到了一个红衣女子的笑颜,灼灼桃夭。
风沙愈来愈大,睁不开眼,耳边是狂风猎猎。。
蓦然的,风沙止住了,周围寂静得突兀,班大师的声音打破这宁静:“小高和雪女呢?”
是的,他们不见了。
等到高渐离睁开眼后,发现周围环境已变,这里不是平野,而是一个开阔而幽静的石洞,他松开雪女,雪女看后与他会意地对目。
石洞中央站着一个蓝发女子,背对着他们,离得太远,看不清楚模样。
女子转过身。
正是姬岚。
刚刚看到那醒目的蓝色时,雪女就有着强烈的预感——她是姬岚,竟果不其然。
姬岚将左手藏于身后,手指画了一道咒印,二人也看不清她在作甚,然后就徐徐走来。
高渐离只是立在那儿,没有丝毫的言语和动作,雪女则警惕地侧过身,声音回荡在石洞中,冰冷而清亮:“你想干什么。”
“来杀你。”
高渐离仍是没有任何反应,渐渐地,姬岚与雪女只有五步之遥,雪女舞动白绸,便迎了上去,与她拆招。
开始是姬岚明显占了上风,雪女处处躲闪不及,但逐渐地,雪女似乎抢占了先机,姬岚又是反手一掌,两袖推开,雪女灵巧地闪开,又以迅雷之势袭向她,本来这招雪女也没有多大信心能击中,可事实上她的确伤到了姬岚。姬岚的左袖因白绸而割得撕裂开一截,臂上也流了血,但她的神情却是一脸得意:“看看他吧。”
高渐离的左臂竟也在流血!
“那日,我便给他的筑上下了咒印,因为他经常击筑所以也中了咒。那时起,我们便同生死,我痛,他也痛,他伤,我也伤。你杀了我,便是杀了他。”
雪女瘫坐在冰冷的石面上。
姬岚用受伤的手朝着高渐离方向轻轻一扣,高渐离便恢复了样子,但他似乎对雪女熟视无睹,径直走向姬岚。
“我就说过,你一定会回来的。”姬岚一扫杀气,变得像个无邪的少女。
“你是我的,所以我当然会回来。”高渐离柔柔道。
这句话你也对我说过的,忘了吗,曾经在那条老旧的石板街上,那天我真的以为你去刺秦,害怕地在那儿等了三天三夜,你回来的时候,宠溺地抚摸着我的头,也说了这样一句话。
都……忘了吗……
雪女心如刀绞,脸色惨白。
姬岚扯住高渐离的袖子撒娇:“你说过要教我击筑的,不许耍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