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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年枣树
尔洪琪
在京沪高铁天津南站以西800米,张家窝村,有一座明代疙瘩爷庙。三棵酸枣树分别生长在庙后中央一棵,庙前东西各一棵,形成后三角进攻队形,护卫着庙宇。
庙前那两棵是最形象的左右将军造型树。庙前东边那棵酸枣树,巨根右伸,树干向左倾斜,腰间的枯枝伸向左上方,就像左腿弓、右腿绷,持兵器的战将;那棵枯枝的顶部很像龙头,整体树形又像持拐杖百岁挂帅的佘太君,树帽是佘太君的凤冠,喜鹊窝和那对喜鹊又是佘太君的发卡和盘头针;那棵枯枝又像宝塔和净瓶,整个树形就像托塔李天王和观音菩萨,保佑佘老太君百战百胜。庙前西边那棵酸枣树向右弯曲,就像武士拉弓射箭,又像杨家将舞枪弄棍,还像杨门女将凯旋的英姿。
庙后那棵酸枣树,自然雕塑了将帅与神佛的造型、山水甲天下的造影。这棵酸枣树空腹的树干,分成18部分紧紧搂抱在一起。树干上雕有如来佛、姜太公、孙悟空、穆桂英(慕容氏)、圣诞老人和秦琼的尊容,还有十八罗汉的身影,还有兵器、令箭和雉雉翎;请看,阳面树干上如来佛的头面、下颚、衣襟一眼就能看见,而且那三棵新枝分别是冠纱和佛手。绿期时的这棵酸枣树,就像桂林山水甲天的石林,要比石林更多一些翠叶、珠果和郁枝藤。绿叶红枣挂满枝头时节的这棵酸枣树,就像英姿飒爽的穆桂英,阳面的树根、树身、树雕、树干上部和树枝分别是穆桂英的战靴、战袍、容貌、金枪和雉雉翎,阴面那两棵枝杈就是穆桂英双肩上的令箭,满树的绿叶红枣就是穆桂英的头饰、金枪上的红缨、令箭和雉雉翎上的花纹和斑晶。雨中的这棵树酸枣树,就是花果山水帘洞,上有雨打叶摆荡果、神佛招手,中有孙悟空把守、圣诞老人祝福,下有十八罗汉念佛。说到树干上的孙悟空雕塑,整体树身就像金箍棒,那数不清的树枝就是孙悟空变化的千根金箍棒;说到树干上的神佛雕塑,整体树枝更像千手佛挥天的众手;说到树干上圣诞老人雕塑,那么,树上所有神佛、人物雕塑,以及树枝的拟人造型,就像千人万物欢呼平安之夜。那么,张家窝疙瘩爷庙酸枣树就是最神圣、最庞大的圣诞树!雪挂时的这棵酸枣树就像千佛玉雕,雪挂的串串冰柱就像玉皇大帝冠帽檐下的珠宝玉帘。
站在地平线上仰望,疙瘩爷庙与三棵酸枣树,组成巨大的三足香炉和宝鼎,阳光下佛光普照,福祥无量。星月下珠红玉皑,金银锃亮;上空俯览,张家窝疙瘩爷庙与三棵酸枣树,雕铸成中华第一古铜镜。青玉色的疙瘩爷庙是铜镜,三棵酸枣树是镜架、灯饰、信号塔。天上的万般神佛都用此镜照亮尊容,了解人间风情,播撒大地的丰收;我栖身于张家窝疙瘩爷庙和三棵酸枣树之中,目眺大地、展望天空,疙瘩爷庙就像高倍相机,三棵酸枣树是万向调节器,传递着大地与天宇的信息,造福人类;疙瘩爷庙和三棵酸枣树,又组成奇特的网络发射中心,把疙瘩爷庙的佛力神威和枣树神奇,传递给所有的木林和庙宇。
那么,张家窝疙瘩爷庙酸枣树,究竟有多大年龄?传说中的孟良、焦赞、穆桂英、秦琼是否在这棵树上拴过战马?我的回答是:树龄1000年以上,以上古人都有可能造访过这棵酸枣树。
考证古树的年龄不是看年轮,因为古树到了一定年龄树心出现空洞,靠的是不断更替的新枝新皮而长寿千年。比如,疙瘩爷庙后的这棵酸枣树,早在百年前就已经出现空洞,您上哪去寻找年轮?判断古树年龄的科学考证是观、比、考、闻、食、用六个方面。
所谓观,就是观察古树的根、皮、干、枝的老化程度。常言道:人活一张脸,树活一张皮,人老皱纹多、发丝少,树老皮开枯断梢。400年部分枣树开始皮开空巢。酸枣树是寿星老,600百年才出现干梢,800年开始皮裂、枝断,1000余年才开始出现腹空。据我仔细观察,疙瘩爷庙后的那棵酸枣树原来是5棵主杈,早在几百年前就全部折断,现在只看到直立的那棵残枝。
所谓比,就是比照其它不同年龄的古树。为考证张家窝疙瘩爷庙的酸枣树龄,我到北辰区西赵庄600余年的枣树林寻找参照树。让我惊奇地发现,这片枣林里,只有些快枣、二秋、苠枣的树干出现皮裂空洞,而所有的酸枣树都是树干完好,枝叶繁茂,丝毫没有衰老的痕迹。再量西赵庄600余年的酸枣树最大直径70厘米,而张家窝疙瘩爷庙的酸枣树直径是130厘米。60年我看到庙后这棵酸枣树时已经老的面目全非,树上的所有枝杈均已老断。树皮只剩下三分之一,只有三棵小杈生长在仅存的树皮上,树干早已空洞数百年,树洞里可以藏小孩儿,树干空洞南北通透,树上部空洞东西通透。当时,这棵酸枣树十多棵巨大树根突出地表一米,方圆伸展五米,有些树根早已老死悬离地面。由此比照推断,这棵酸枣树要比那些600余年的枣树年长数倍。
所谓考,就是考古文物。我在张家窝老村台底下,挖掘到宋代至唐代的古瓷片及腐朽的枣木,考证了张家窝村与古枣树的历史。根据我在京沪高铁沿线,挖掘到万年前的丽蚌贝壳判断,流经张家窝镇的古河道至少有三条。同时我在张家窝挖掘到千年的骡马骨头,大牙齿长达9厘米、厚4厘米。以上这些足以证明,古时候的张家窝:动物肥壮、植物繁茂、水流清澈浩渺、气候湿润、土地肥沃、人烟富足。由此看来,闻名枣乡张家窝迎来宋、唐的将帅。
所谓闻,就是闻听张家窝疙瘩爷庙酸枣树的传说,以此作为参考。杨家将造访过这棵酸枣树的传说是可信的,因为当年宋辽交战时,张家窝是宋军的后方腹地,这些有文物和史记。而且,当时这棵酸枣树已经是相当粗壮,是百树之王。很有可能孟良、焦赞、穆桂英(慕容氏)等北宋名将,在这棵酸枣树上拴过战马、挂过战袍,在树下盟誓、点将。杨家将们一定是拜借这棵树的灵气打胜仗。
有可能唐代战将秦琼也在这棵酸枣树上拴战马。理由有三条:第一条,山东离张家窝只有几个时辰的快马路程,秦琼爱马如子,八百里骏骥寻树王,显赫其战马的威力,这是他的风格。第二条,隋唐征战,战事混乱,出征的路线随时突变,少有记载秦琼来此地。第三条,雁过留声人过留影,名人足迹万古留踪。人们代代传续的史记,历来有百分之百的可信度,再根据唐代瓷片和这棵酸枣树的老龄程度,1400年前唐代名将拜访这棵酸枣树是很可能的。
所谓食,就是枣的食用价值。张家窝是闻名千年的枣乡,而酸枣糠食物极品。顺口溜说得好:大梨膏小孩吃了不摔跤,酸枣糠士兵吃了打胜仗!儿时的我吃了张家窝的酸枣糠,投砖头80米。那么,宋、唐的将士饱餐张家窝的大枣,就像吃了兴奋剂,更是如虎添翼。由此看来,张家窝的古枣是当时军队的胜战粮。
所谓用,就是枣木用具。自古以来张家窝的枣树最多,酸枣木最上等。修造古战车和木制兵器,酸枣木是首选。我在张家窝考古到一块枣木的古马车轱辘。当时,距离张家窝5公里的百万砦就是因为给宋军修造船只和兵器,储存木材,而更名为:木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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