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andi见习】新年贺烟火短【临正吧】

大家新年快乐》《

送TA礼物

1楼2011-02-13 22:37回复

000
时间停留在清晨八点。
收到了来自新宿的包裹。是一封字迹清秀的简短书信与彩色的烟花棒。盛开时有寡淡烟熏。
抵达新宿时，他站在夜晚两点的烟火中。眉目隽秀。
——如果还能在一起就好了。
「欢迎回来。」
001
     凌晨四点。少年侧着身子入睡。
      在争吵之后，男子一直寡默无言。他一直无法正视自己的淡薄感情，直到少年站在藏青色的露台上轻描淡写的说出要离去的语句，他才发觉有什么东西不复挽留。它们汇成一条鳞蟒的长河悄然离去。
     他说他终将离开这里。
     离开池袋离开新宿离开日本。离开男子。
      连少年转身时都携有不可挽留的决绝。
     他记得他抚上少年精致的锁骨。语气沉稳目光温柔。他弯起眼眉，将细腻缠绵的吻落在少年降临于黎明的谎言之上。
     这是一句谎言，他想要离开男子。他只是需要更多空闲的时间去看清更多的事情。关于他关于男子关于坦诚所往。
     少年模糊地记得男子曾抱着他静囧坐在沙发上。男子轻叩红檀木桌，合上眼睑。
    「为什么想要离开。」
     少年觉得男子明知故问，只是推开男子搭上肩的手，语调缓慢，目光生冷。
    「我需要一段时间去考虑一些事情。」
     男子没有再做回应，只是不暖不热的说，好，这是你自己的决定。
     男子点燃一根烟，说，离开之前去放一次烟花吧。
     少年记得刚来到池袋的时候，也是日本新年。女友环着他的手，说，这是烟花棒，正臣想要试一下么。少年回应女友甜美的嗓音，笑着说，只要你喜欢什么都好。
     少年内心简单，却迟迟不肯面对。而少女总是温柔的回应。苦难时，给予少年内心肯定与少有的温暖。他便在少女温柔嗓音的包裹下，缓慢迈向另一个方向。
    「正臣，你喜欢我么。」
     少年愣了许久，眉角上扬。「喜欢当然喜欢。」
     可只需稍作牵引，少年便又会回来，缓慢回应。这是题外话，而男子明了。
     男子便站在藏青色的露台上，他对少年说你有漂亮的眼仁。
     他靠近微凉的少年，为他点燃手中的烟花棒。他将少年拥入怀中，火光落入颈间。有迟钝尖锐的痛感。
     「你不会留下来了吧。」目光温柔。
     然后少年低眉，声音里有颤抖的感情。「我明天就走。」
     少年去往另一个国家的航班是在两天后的凌晨两点。
      他知晓这是一段即将启程的安稳旅途。迟早会来临。
002
     少年跪在地上收拾行李，男子向他递来一把藏刀。
     「这是之前送给你的。」
     少年目光一瞥，「临也先生你想让我过不了安检么。刀离我远点。」少年站起身。
    「诶，正臣怎么总是这么狠心啊。」
    「虽说你是中二病员，可我也不是什么白衣天使。没必要对你耐心关心信心以及责任心吧。」
     而男子依然是一脸谄媚的笑容，「虽说可能会分手，可是我们之前一直是以恋人的关系相处着的吧。」少年没有搭话，拖着行李箱在男子昏暗的视线里行进。

2楼2011-02-13 22:39

     男子在少年临走时这么问。「你走得真的是很仓促呢。考虑过什么时候回来么。」
     少年合上门之后的脚步身落在亮起来的烟火里。
     是一段无法说出口的苦涩故事被少年藏匿在细长的眉眼之下。如光线暗淡的烟火。
     少年考虑了很久，策划如何逃离男子。少年觉得离开男子后，会看清自己真诚所往，还会得到安稳的日子。可当这句话说出口，却觉得突如其来的简单。而男子也没有挽留什么，只是顺水推舟地让少年离开。
     迟早都会离开的。只是时间问题。
     少年坐在飞机靠窗的位置上。稀疏的云层在视线里温柔浮动。如一段永不归去的记忆，沉于少年寡淡的感情。不痛不痒，却也不深不浅。
     他遇见一位年轻的外国女子，有与自己相同的发色。
    「你好，你也是去澳大利亚的么。」女子有独特的温柔嗓音，半吊在旅途启程的杂音里。
    「是啊。」女子横抱着一把木制吉他，将茶色长发别在耳后。
    「你的眼仁非常的漂亮呢，有兴趣听我唱一首歌么。」少年想起男子对自己说过同样的话，轻柔的笑着说好。
     是小野丽莎的《玫瑰人生》，不急不慢的落在少年启程的路途中。女子右指上有黑色刺身图案。女子说，这是保佑自己找到真心所向。
     女子合上眼睑时，声音轻柔。「澳大利亚是个美丽的地方呢。」少年看见女子有西方少有的血色眼仁，轻声地笑着。女子温柔的嗓音。愈渐稀疏的云层。在夜晚启程的旅途。和在少年沉入细小重光的梦境里。
     果然还是没有逃出去啊。浅浅沉入梦境时这么想着。
003
     女子与自己同居，住在沿海的城市。是一所老式木房，只有一套房间。少年推开木门时，抖落细小浮尘。
     女子说，「这是我父亲以前的老房子。不嫌弃的话一起住下吧。明天我会去市中心重新物色工作，正臣也来么。出门在外的话总是要靠自己呢。」
     少年模模糊糊的答，好。
     女子从偌大木箱中搬出折叠式木床。踏上去时发出细小的声响。
    「一共有两张床刚好够呢。不过，咳咳，先要收拾一下啊。」
     这些都是后来缅怀的旧时光。
     女子成为酒吧的驻唱歌手。夜晚两点以后与少年挤在一个房间。少年成为餐厅的服务员，日渐安定下来。少年会在清晨套上工作服匆匆忙忙的赶上公交车，女子临走前会为少年准备好丰盛的晚餐。女子有极好的日本料理手艺，是在日常相处中逐渐发现的。女子总是轻声嘲笑少年，正臣明明是餐厅服务员却什么料理也不会。
     少年总是在丰盛的饭菜中抬头，笑眯眯的回答说，餐厅服务员也不一定要会料理啊我又不是大厨，有你就行了嘛。
     而女子的嗓音却突然黯下去。「我可能会离开这里一段时间。也可能不会，也可能永远不会回来。」
     少年想起离开日本时的桥段，咽下饭菜。「什么时候，」加重了语气，「什么时候走。」
     女子躺在木床上，回过头。「还是要过一段时间啦。正臣你不会在我走之后，又邀请许多漂亮的女生回来一起住吧。」女子的嗓音又重新亮起来。如夜间次第明亮的潮声。
    「才不会啦，我是那种人么！」少年拍拍胸膛。
     女子便斜眼看着他。「作为女人的第六感告诉我，你绝对会这样做的！」
     少年歪过头，轻声的说哪有。「话又说回来，你以后会去哪里，这里挺好的。」
     「不是这里的问题。有些东西是无法离开也无法调换的。不管自己觉得它怎么样，到了最后也还是会回去。」女子提起亲昵的口吻。
004
     少年收到来自新宿的包裹时，也依旧是亲昵平静的语气。
    「是男朋友寄来的么。」
     少年慌了神，慌忙的摇手。「哪有哪有只是普通朋友啦。」
    「这么着急干什么，如果只是普通朋友你哪有这么开心。和你在一起一年还从未看过你有这个样子。明明就是男朋友还装什么蒜啊。」
     他们在如水的旧时光中夜行。站在临街的空地上。为少年点燃烟花棒。等许久之后发出明亮光芒时，她牵着他的手。
    「终究会亮起来的。」
      女子说，终究会亮起来的。你也想回去不是么。
005

依旧是温和平稳的时光。在少年抵达新宿时缓慢温柔的淌着。

3楼2011-02-13 22:39